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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一个垫步冲上前去,短剑直直的朝着那名甲士的脖子刺去。
甲士也被桓安这不要命的样子吓着了,急忙松手闪避,这一下子就让桓安夺过了长戟,这下他手里也有长兵器了。
不得不说,原主这五年的剑没白练,确实有两下子,只凭着肌肉记忆也让他对付的游刃有余。
周围其他的甲士见他这般嚣张,向前围住就准备将他乱戟绞死。
就在这时,为首的甲士突然伸手拦下了他们,他取过一副弓箭,双臂施力,柘木的好弓被他拉的吱呀作响。
“嗖”
的一声,一只箭矢撕开空气,在阳光下划过骇人的寒光,径直刺入了桓安的右肩,这箭的力道可是不小。
对于桓安来说,就好像是一名大力士轮着80的重锤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长戟直接从手中脱出,他的身形也稳定不住,重心向后倒去,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那甲士一挥手,左右直接上前用长戟架住了桓安的脖子。
桓安不知道对方为何没有直接将他击杀,心中猜测大概是想要将自己交给赵氏,好让对方亲手处理,对于古代的酷刑,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他的眼中充斥着血丝,鲜血从嘴和鼻子里喷涌而出,整个右臂因为肩膀被刺穿,此时已经使不上分毫的力气。
即便这样,他也依然试着反抗。
他咬紧牙关,青筋暴起,勉强地用左臂去拨动架在脖子上的利器。
在周围的甲士看来,这是一副怎样的决死画面。
为首的甲士实在是看不下去,抡起长戟照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这一戟敲下去,桓安算是彻底消停了,静静地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把他送进牢里去,为他好好疗伤,别让他死了。”
为首的甲士将手中的长戟交给左右。
“此等勇士,不应为腐儒陪葬。”
他抬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南方大陆和北方大陆一江之隔,南朝已经数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了,战士受到重视程度每况愈下,反而是书生,尤其是地方大族地位越来越高,族中弟子遍布朝野。
至于桓安的故事,他也有所耳闻,桓安的父亲也是武将出身,曾经为南朝镇守边关,结果没想到因为酒桌上说错了一句话,就被赵氏灭了满门。
同为武将的他其实也颇为不平,这也是他没有对桓安下死手的原因,要不是这样,一个照面桓安就被乱箭射死了。
......
冰冷的水珠“滴答”
的落在地上,桓安在牢里端坐着,心情十分苦闷。
他已经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正的穿越。
监狱时光已经过了三天,牢里的生活实在是说不上好,阴暗的房间、散发着恶臭的干草、还有潮湿而坚硬的床。
这样的环境也不利于他伤势的恢复,即便是已经被医治过了,但是古代的医疗技术却让他实在不敢恭维。
揭开衣服,伤口已经有些流脓,明显是要感染的样子,而那古法手工秘制的箭头,只怕也是一箭一个破伤风。
“哎。”
桓安长叹了口气,死于感染或者破伤风,也比落在赵家手里要好些。
这些天来,每天只有一碗很稀的小米粥,相比起来,穿越前的生活简直就是锦衣玉食,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
桓安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穿越了,穿越前的他在一家银行工作,虽然忙忙碌碌但是也还算衣食无忧,等着亲朋好友安排个相亲,娶一个老婆,这么慢慢过完自己的一生,也算是不差。
“无所谓了,反正也要死了。”
看着肩上狰狞的伤口,他开始计算还能活多久,唯一遗憾的就是穿越以来实在是没有吃上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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