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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安将他丢入到囚徒困境中,要是两人都不招,桓安也没办法找出背后的指使者。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张子冲不招,而他的同伴招了,那他的坚持就将毫无意义。
所以,张子冲能相信他的兄弟吗?
马匪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义气......
桓安恶鬼般的声音直击心灵,似有一把重锤在敲打张子冲的胸口,张子冲开始觉得呼吸紧促,他现在很后悔,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为什么要参与进大人物的纠葛?
他脑子里再也不考虑什么赵氏,什么兄弟,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
“赵氏!
是赵氏的人!”
张子冲喊的撕心裂肺。
“我要名字。”
桓安提起他的领子,他的眼神毒辣,狠狠地瞪着张子冲。
“赵宾白!
赵氏族长赵宏鑫之孙赵宾白!”
得到了答案,桓安把他丢下。
张子冲整个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能正襟危坐的他,此时已经如同一滩烂泥。
他此时双目无神,已经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隔壁冯界的惨叫声还不绝于耳,但是声音已经渐渐微弱,可以预料到他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桓安其实知道,对他下手的,即便不是赵氏,也是和赵氏有关的势力。
赵宏鑫乃是奉常,掌管宗庙礼仪,位列九卿之首,仅次于三公。
赵氏之中,赵连掌兵,赵宏鑫掌权,一个在地方,一个在京城,正是这两人的存在,让赵氏一族位列南朝第一等的门阀。
“赵宾白。”
桓安在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断然没有独善其身的方法。
“桓公子,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马上远走高飞。”
张子冲为自己的生命祈求着。
隔壁房间的声音已经停止,想必是他的好兄弟撑不住了。
“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我能信你?”
桓安不屑一顾,也没有跟他废话,手中的刀直接划过他的喉咙。
现代技术造就的手术刀,无论是钢材的硬度,还是打磨的锋利程度,都远不是这个时代的刀具所能企及的。
刀刃如同划过豆腐一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就划破了张子冲的喉咙。
血从喉咙的切口处冒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发出“嘶嘶”
的声音。
然而这样的行为没有让他吸到空气,反而将血液灌进他的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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