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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人皆在这里,大人尽管盘查,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修卓不语,沈泽川见他不肯说出师父的下落,便道:“我找朝廷要犯。
我听说薛寺丞府中养着一批妓子,是不是?”
薛修卓目光一动,薛修易立刻抢着说:“有的!
有的!
但狎妓玩亵这些事情,都是都察院在弹劾,他藏得仔细,没叫言官察觉。
大人,大人且看,就是这批孩子,这就是些小玩意,哪能是朝廷要犯呢?”
沈泽川看薛修卓在薛修易的话语里微微变色,转眸看着那些男孩儿女孩儿,说:“香芸坊是什么地方?那里边都是牵扯着行刺案的要犯。
薛寺丞不声不响地从香芸坊里买了人,怎么也不跟刑部打声招呼?”
薛修卓推开薛修易,说:“这些人都有户籍凭证,虽然出身青楼,却都是清白的。
同知今夜办的是军粮案,与他们无关,何必再三纠缠?”
“清不清白得到诏狱走一趟才能知道,”
沈泽川回眸,说,“把这些人全部带走。”
一众人抱身大哭,乔天涯率先拖人,那些男孩儿都让薛修卓教得好似名门子弟,哪比得过锦衣卫,一时间哭喊更甚。
薛修易怕得两股战战,还想居中说些缓和的话,甚至抬出了萧驰野。
“大、大人!”
薛修易撑着身,艰难地说,“这案子既然事关离北,不如再、再问问侯爷的意思……若真有事,您尽管把薛修卓带走!”
薛修卓猛地上前几步,拦住乔天涯,喝道:“锦衣卫办案也要走流程!
沈同知,拿我的人可以,但我要见刑部的缉拿文书!”
“带走!”
沈泽川扶刀相抵,逼得薛修卓退后一步,他说,“你要缉拿文书,明早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沈泽川!”
薛修卓陡然甩袖,“你公报私仇,我要参你!”
“那你今夜就上奏弹劾!”
沈泽川语调转冷,“这批人落在我手里,我一日不见先生,就一日杀一个!
你猜我几时能杀到你的宝贝学生?”
“你敢!”
薛修卓骤然震怒,眼见乔天涯已经拖走了人,那头哭喊凄厉,他一把拉住乔天涯的手臂,说,“你们为虎作伥,恣意捉拿无辜百姓,还办什么案?住手!”
“你再敢阻拦,我现在就动手!”
沈泽川拇指抵出锋芒。
薛修易见他俩人争执,又见沈泽川有拔刀之势,不禁肝胆俱裂,竟然生生吓昏了过去。
周围的仆从喊着“大爷”
匆忙来扶,薛修卓被锦衣卫架拖向后,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卫把学生们全部押上了车。
“沈泽川!”
薛修卓扶着阻拦他的手臂,从容皆无,眼中通红,恨道,“你敢杀他,你敢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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