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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说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范闲这般怒吼,叶草却始终未发一语,一如既往般淡然,甚至还端起杯来喝茶。
“啊!”
范闲被叶草这一作派彻底激怒了,做出往日里绝不会,也不敢的举动来。
“嘭,咣当”
大散手,范闲一掌,便将叶草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桌上茶壶与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流淌而出,流在了范闲脚下。
叶草从容地喝完杯中茶,一双眼平静地看着范闲,而后将杯子递给一叶,站起身来,来在了范闲面前。
他拍了拍范闲的肩膀,说了一句:“我愚蠢的徒弟啊。”
负手而立走出了房间,一叶则将早已准备好的,有关于滕梓荆的所有资料交给范闲。
范闲打开一看,越往后看,手就越是颤抖,就越觉得自己可笑、可悲。
被人玩弄鼓掌之中而不自知,竟还将之视若生死弟兄。
世人皆可笑,世人皆可悲,而尤我范闲最甚。
范闲瘫坐在椅子上,抱着头,手插进头发里,指甲攥进肉里,久久不语。
滕梓荆,似乎是凭空出现一般,能查到其最早来历,就是八年前那一次:路见不平一声吼救下了那对夫妇,而后反被诬陷说刺杀朝廷命官,刑部捉拿,发下海捕文书。
祖籍何处?父母是谁?师从何人?一身武艺如何得来?缘何三十几岁才娶妻……等等全都追查不到。
滕梓荆说,自己放过了那对,做假口供的夫妇,可四叶处查到的消息是:早在八年前,那对夫妇便横死家中,是被高手所杀。
普通夫妇,如何能得罪高手?凶手自是滕梓荆无疑了。
还有滕梓荆的妻儿,八年前藤家嫂嫂卖身葬父,滕梓荆将之买回来成婚,可那是在那对夫妇死了之后,所发生的事。
另外四梅给滕梓荆的评价是:几近宗师。
试问这样一个高手,怎么可能会丧命在,程巨树这区区八品的手下。
腾
范闲面色铁青地出了画舫,策马奔向城外。
“呜呜呜—”
叶草在这流晶河上,用那陶埙,吹起了一首悲伤的曲子。
范闲策马来在了藤家院百米外,翻身下马悄然靠近,此时已至夜,屋内却未点灯。
“娘,今天怎么不点灯了?不是说每晚都点灯,等爹爹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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