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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不觉得心虚,所以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躲闪。
可这种理直气壮,在阮宁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他对自己的不在意。
“带夏灵吃饭?你什么时候去见得夏灵?你不是和我说你非常不喜欢夏灵,你不是说你的订婚是两家利益的联合?你不是说你是不情愿和她在一起的?你不是说你是被迫的嘛!”
阮宁像是发疯了一样地抬起手去锤裴景的胳膊,手拼命地撕扯着裴景的衬衫,“你说话!
裴景!
你说话,你为什么要辜负我!”
裴景抓着她的胳膊,“你冷静点!
阮宁!
!”
她发着疯,突然觉得手指有些湿润,还以为是裴景的泪或者是汗低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可仔细一看,却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裴景白白净净的脸上,徒然多出了一条血口子,那口子还在不断地往出冒血。
毫不知情的裴景看到阮宁惊恐的目光,下意识地抬起手顺着她的目光往脸上摸。
待手再拿下来,放到眼前的时候,才发现手指上全都沾上了鲜红的血。
他目光缓缓落在阮宁颤抖攥紧的右手上,只看着她手上带着的是那天夏灵摘下来的,订婚戒指。
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钻石上,还沾着零星的红点。
他明确的告诉过阮宁了,这个戒指他会还给夏灵,他会给她一个全新的。
他也记得,当天明明他把这枚戒指放到了抽屉里。
可是为什么这枚戒指,仍然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呵。”
裴景忍不住苦笑一声,真是讽刺。
阮宁一只腿跪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倾着身子双手捧住了裴景的脸,又恐惧,又心痛,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你先下车,我去家里拿药箱,给你消毒。”
她转身拉开了车门,双脚刚迈出车子关上车门,就听着身后车窗降下来的声音。
车子里的裴景双手抵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低声说道:“我回奶奶家了,今晚不回来了。”
说完,车子便从自己面前卷土而去。
阮宁看着近乎从自己眼前消失的无踪迹的车子,无力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阮宁?”
闻声,阮宁缓缓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向上看去,只见着穿着一身白色骑马装的容廷站在自己的面前,笑着叹息,语气无奈:“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遇见你的时候,你都这么狼狈呢?”
裴老太太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一双布满褶皱却白皙的双手始终我这夏灵的手不肯松开。
一双手冰冰凉,怎么捂也捂不热。
夏灵记得这老太太对原主是很好的,虽然有些溺爱的程度在,可每次原主来到裴家,都是她张罗着买原主最爱吃的东西,都是她惦记着原主。
“奶奶,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您拿您的身体开玩笑。”
夏灵忧心忡忡地望着老太太,手紧紧地攥着老太太的手,出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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