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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雨白和魏兴平刚刚落座,小二便放上一壶香茶,两个茶杯。
魏雨白回头:“小二,我们不要香茶。”
香茶精贵,寻常人家根本喝不起,她们这几日上下打点,到处送礼疏通,就连南下时骑来的马匹车具都当了,此时怎会喝得起香茶呢。
小二笑道:“客官放心,我们听雨楼香茶都是免费的,来者是客,皆是上宾,我们只是略表敬意,二位尽情放怀,无须客气。”
魏兴平惊奇的上下打量:“我说你一个店小二怎么这么能说会道,你们老板教的?要不也让他教教我。”
小二一下子被问懵了。
“兴平不得无礼。”
魏雨白制止了他。
“我只是好奇嘛......”
“呵呵呵,没事没事,让两位笑话了,这不是掌柜教的,但也差不多,是这楼的老板,我们世子教的!
世子说客人要是问起说出来也无妨。
我只是个小二,只是觉得世子说得对,这么说周到一些。”
小二哈哈笑道。
“世子,李星洲?”
魏雨白问。
“对,正是我们世子!”
说道世子,小二显得无比自豪,若不是世子神通广大,神机妙算,这听雨楼还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好过。
“你给我们随便来两碗面吧,加一碟羊肉,一壶酒。”
魏雨白道。
“好嘞,客人你等着,马上就来。”
小二说着风风火火走开了。
来听雨楼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近几日在京中虽然奔波劳累,但也听闻那传遍京都的诗作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听说乃是潇王账下大将所作。
每次念起那诗她心中都久久不能平静,“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身在关北,从小戎马戍敌,沙场征伐,有谁又能比她更加感同身受呢。
那位老将军垂垂老矣仍旧不忘上阵杀敌,此等赤诚,几乎让她彻夜难眠,时时追思,此时过来只是想表追思。
只是她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潇王账下有一位叫做陆游的将军。
潇王她是熟悉的,十几年前潇王率领禁军驻守关北,那时她的父亲魏朝仁任关北新州知府,协助潇王,两家府邸只隔着一面墙。
潇王英姿她从小仰慕,还指点过她习武,不过那时她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潇王率领禁军的一支:赤骁军。
曾在关北屡屡击败辽人,特别在岭南一战,击溃契丹大将耶律旗五万大军,之后两过边境数年无战事,辽人不敢南下。
也正是那时赤骁圣旨赐名,改为岭捷军。
那时候的潇王是何等英明神武,威名远扬,每次想起魏雨白心中都充满憧憬,虽然细节已经模糊,但那样的气势,那耀眼的光芒总是抹除不去的。
至于李星洲.......魏雨白忍不住皱眉。
记忆已经模糊了,大概只记得一个小小的人,明明五六岁的年纪,自己走路都会摔却偏偏嚣张得很,府中人人都怕他,像个小老虎。
偏偏魏雨白不怕,小女孩比他大四岁,女孩子发育得快,只要一支手就能将他制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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