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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在军营里落下的病根,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出着虚汗。”
难怪早上看见她脸色苍白,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可见,真的不是装病的。
“主子……要去看看王妃吗?”
一道凌厉的视线立即停在福叔的头顶。
福叔倒退一步,连忙低头道:“老奴逾矩了,老奴只是……只是想……”
夏侯然将目光收回,又拿起书桌上的狼毫笔,反复地蘸着墨汁。
福叔准备退下的时候,又听见夏侯然轻声问道:“请的哪个大夫?”
“刘太医。”
“一个才过门的女人,需要立即就请王府的太医诊治吗?”
福叔没有想到会遭到训斥,不禁脸色一白。
“是,老奴立即换一个……”
“不用了。”
夏侯然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
心情也平复下来,无比冷静地说:“既然已经来诊治了,就不用那么麻烦换来换去的了。”
“是。”
“药呢?”
“照刘太医的药方抓了药,正在熬。”
“到底什么病?”
“并无大碍,说是风寒加劳累过度,服了药,好好休息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夏侯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态度陡然冷淡下来。
“才嫁入王府,就要为她请医、煎药,还说是见识过血淋淋沙场中的将军,身子怎么那么弱不禁风?等她醒了,你去和她说,在我的王府里休要作怪。”
福叔从未见过夏侯然对哪个女子如此蛮横,不敢作声,只是点头应道:“是。”
正要退出书房,又被夏侯然唤住。
他头也没抬,只是轻声吩咐:“还记得,父皇上回赏了两粒雪莲丸,你顺道去库房拿去给她。
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雪莲丸坏了没有。”
明明那么有心,非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福叔连着应了两声,就退了出去。
水玲珑的确病了。
原本发了蛊毒身子就虚弱,加上和夏侯然过招到天明,最后一丝元气都耗尽了。
婢女来收拾,她勉强睁开眼睛,说了不到两个字,就已经一头冷汗。
不管怎么用劲,根本坐不起来。
看见婢女端了药进来,水玲珑苦笑,这哪里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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