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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色笼罩了大地,雪花纷纷扬扬的自天空中落下,现在才凌晨五点,除了偶尔响起的一两声鸡叫外,整个小村竟是万籁俱寂,只有雪花扑簌簌的落在屋顶上的声音。
五点半,黑暗的房间中,叶朔准时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竖起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
旁边的人呼吸均匀,一点儿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叶朔的唇角弯了起来,他小心的把睡在自己胸口的小虎放到被窝里,然后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
片刻后,洗漱完毕的叶朔一手拿着炒菜用的勺子,一手提着平日里炒菜用的大铁锅,回到房间里,坏笑着站在炕头,用力一敲:“起床了!
起床了!”
铁锅被他敲得咣咣直响,吓得还窝在炕上呼呼大睡的一人一虎同时惊醒过来。
“咪呜!
!
!”
小虎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寒毛倒竖,爪子嗖的一下伸了出来。
“啊——嗷!”
被刺耳的声音吓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鄂勒哲又被小虎的爪子狠狠的挠了一下,痛的他呲牙裂嘴的:“现在才什么时辰啊……不要吵啊……”
说着说着,他眼睛一闭,又想倒下去。
这也难怪,他那日受了多处箭伤,本来就流了不少血,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一直在静养,但总觉得比起从前还有些元气未复的感觉。
加之自从领差办事以来,他早就脱离了当日寅时起身,未正下学的学生生涯了。
现在冷不丁又让他大清早起来,这让早就习惯了每日多睡上半个时辰的鄂勒哲一时之间还有些改不过来。
叶朔挑挑眉,顺手抓过一旁的衣服扔过来:“前几天是谁说过要早起同我一起去练功的?怎么?这才几日就受不住了?”
“谁说过的,我怎么不知道。”
鄂勒哲一边说,一边还是抓过衣服穿了起来。
男人嘛,没有几个喜欢听见别人说自己不行的。
再说了,那么大一口铁锅敲出来的声音,就算有再多的瞌睡虫也被吓跑了,清都清醒了,还不如跟他出去练功呢。
想归想,但是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鄂勒哲穿戴整齐,看着还趴在被窝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小虎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它刚才被人吓坏了。”
他一面说,一面还煞有介事的顺着小老虎的毛。
叶朔看了他一眼,伸手便把还在打瞌睡的小老虎给提溜了起来:“我的儿子,胆子可没这么小,小白,走,跟老爹出门锻炼去。”
鄂勒哲听得眼角一抽,嘀咕着,好好的一只老虎,叫昂格尔(黄色),阿如汗(英勇),耶拉(胜利),伊德日(健壮)……什么不好,偏偏要叫做什么小白。
他哪里知道这是叶朔的恶趣味,仅仅只是为了纪念也许永远也回不去的那个世界。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这么长,额娘说,鼻子长,才漂亮……”
一个略带沙哑的歌声响彻湖畔,雪已经停了,冬日和煦的阳光落在正在晨练的两个人一虎身上。
“咪呜~咪呜~咪呜咪呜呜~”
小老虎一边欢快的跑在最前面,一边和着叶朔的调子咪呜乱叫,听得跑在后面,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的鄂勒哲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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