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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云心知赵枕琴怀愤已久,见他铁青着脸,难看至极,不怒反笑,缓缓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前辈,待你我二人将她活捉,你得她武功,我留她人,岂非更好,又何必动气呢?”
一语未了,玉生烟却笑道:“那便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将我留下。”
说话之间,人已飘然跃出三丈。
风行云紧随不舍,祭出长剑,迎身而上。
赵枕琴见风行云出手,心中暗道:他既出手,我就不便再插手了。
他若不敌,我再出手,免教她诟病我欺侮小辈。
赵浅黛听着三人方才谈话,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如今听闻风行云果真动手,不禁心急,拉住赵枕琴衣袖,央求道:“大哥,玉姐姐是好人,我们不该杀她。”
赵枕琴颇有些不耐烦,眉须掀动,道:“你莫要插嘴,这是江湖中事。”
赵浅黛闻兄长严词厉色,已知他不悦,只得缄口。
且说风行云与玉生烟斗在一处,势均力敌,已呈焦灼之势。
风行云一手持剑,一手作掌,横扫直劈,斜削虚指,将玉生烟退路全全封死。
玉生烟一手持枯枝,一手使雪花吹剑掌,虽险象迭生,一招一式,却不徐不疾,有条有理。
右腕一振,长绫倏出,划出一道长弧,直卷风行云宝剑。
风行云清斥一声,倒转剑尖,瞬时将绞缠的白绫斩作几段。
侧身一转,掠空而起,长剑已对准玉生烟眉心。
玉生烟不退反进,足尖轻点,亦飘身而起,直迎风行云剑尖。
风行云眼见玉生烟撞上剑尖,笑道:“你若因我怜香惜玉,想使苦肉计,那便错了。”
玉生烟扬眉一笑,右手忽作掌,竟拍向剑尖。
风行云心头一跳,暗道不妙,此时却已来不及了。
眼见宝剑顷刻便要划伤玉生烟右掌,剑至掌心,却忽而转弯,偏向一边,状如中邪。
玉生烟觑此时机,飞身夺位,竟将风行云一柄宝剑夺入手中。
风行云落落站定,颜面无光,皮笑肉不笑,道:“好一招雪花吹剑掌,空手夺白刃,怪道当日试剑大会,剑痴前辈要败在你手下。”
一双眼睛却定定盯着玉生烟,瞬也不瞬,企图催动**之术。
玉生烟飘然落地,清冷孤绝,以剑直指风行云,却不看他眼睛,道:“你……”
你字还未说完,但觉后颈一凉,竟是一柄剑。
忽闻一人大笑道:“料不到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声音,竟是赵枕琴。
玉生烟心思机敏,一闻有变,头也不回,信手一拂,袖中长绫竟陡然飞出,已狠狠勒住赵枕琴脖颈。
月华暗淡,天地悄然。
赵枕琴笑到一半,面容却忽而僵住,转而刷白,不料玉生烟身手竟迅捷至此。
形势急转,始料未及。
三人僵持不动,衣袍皆被吹得飘起。
风行云首先开口了,干咳一声,尴尬一笑,道:“哈哈,你死我亡,这又是何必呢?玉姑娘,赵前辈,莫不如大家一齐罢手罢。”
赵枕琴虽遭长绫缠颈,但作为华山掌门之子的气势却丝毫不减,把眼一瞪,长须颤动,赫然制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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