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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此时浑身发黑,四肢僵硬,一双眼睛大大睁着看着上方,最恐怖离奇的是,她原本的眼白竟然全部变成了黑色,和这眼瞳,如同在脸上开了两个巨大的窟窿!
“这……”
辛渺倒退一步,嘴唇颤抖,满脸的不敢置信。
太后和丞相也都走了出来,均是面如死灰,两双冷酷的眼睛愤恨而又恐惧地盯住温婕儿,好似她是最恶毒的魔女,拥有让他们胆寒的毒辣手段。
“温婕儿,”
不再是温和地唤她“温姑娘”
,太后的声音如同从千尺之下的冰窟传出:“哀家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
国舅公怒极了,“还需要什么解释?要不是我坚持让宫女试药,这妖女早就用这剧毒害死了当今圣上!
这尸体,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空旷的寝宫内,众人的眼光全都落在温婕儿身上。
她仿佛是置身于茫茫宇宙中的一个微小质点,孤立而又渺茫。
她扫过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她看见钟黎之怒、太后之愤、丞相之鄙、辛渺之惊,还有站在远处的辛茫,那眼中淡淡的忧。
“证明?”
她淡然地开口,声音里竟是没有丝毫的恐慌,“试问,我何曾说过我医治的不是圣上,而是这宫女?”
“你还敢狡辩!”
国舅公跨步上前,眼里像要喷出火来,“这宫女的死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给皇上准备的就是毒药?难道还不能定你的弑君之罪?!”
温婕儿暗叹一口气,摇头道:“不知国舅公是否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我管你什么蜜糖还是砒霜!”
滔天的愤怒已经让国舅公口不择言,他大手一挥,竟然是扬起手臂,想要掌掴温婕儿!
眼看就是要挥到温婕儿脸上,不料却被快步上前的辛茫截住,后者声音平淡,却带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国舅息怒,此时情况未明,且听她怎么解释。”
温婕儿看了一眼辛茫,继续说道:“我不知在场的各位是否有注意到,这宫女进来时面色蜡黄,步履虚浮,极有可能是得了肝病之人。”
“那又如何?!”
国舅公怒道。
温婕儿缓缓说来;“我制成的这秘药,有一个禁忌,便是不能施于肝病之人,因为久被肝病困扰的患者吸收能力极差,无法将秘药的药效全部吸收进入身体,故会造成某些重要成分药效的缺失……”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国舅公给打断了。
他转身面向太后:“太后娘娘,为何还不下旨将这个妖女抓进狱中棍杖处死?你难道还想继续听这个妖女胡言乱语?!”
太后越过国舅公,看向温婕儿。
良久,她沉吟道:“温婕儿,皇上龙体尊贵,绝不可冒任何的风险,你带药前来,毒死试药宫女,哀家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再饶过你。”
说到这里,她眼神扫过一旁的辛茫,朗声道:“来人啊——”
门外立刻涌入一批训练有素的禁卫。
“将这女子,带下去,收监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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