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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真的!
那家的主人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可好看了!”
公鸭嗓手舞足蹈的,极为兴奋的向自家主子描绘自己刚刚看到的几个姑娘,自家公子也到了适龄的年龄,不知道未来的夫人会是什么样子。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两声,皮肤有些微微的苍白,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眉眼温润,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
只是因为生病,显得有些瘦弱,但是眼神却是极为明亮的,显然是对书童说的仙女儿们有些兴趣。
书童边说边拿眼瞧自家主子,觑见自家主子没有丝毫的生气的迹象,更加的肆无忌惮,“有两个姑娘是里面最好看的,一个长得高高的,年长一些,像是大家闺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来到这边……对了,还有一个姑娘,看起来小小的,放的纸鸢也奇奇怪怪的。
一个圆胖子,真是奇怪!”
李梓白对那个大家闺秀不是怎么很感兴趣,倒是对那个奇怪的纸鸢很是感兴趣。
大家闺秀家家都有,但是奇怪的东西却很少碰见。
作为一个诗人,李梓白最喜欢的就是新鲜的事物,小的时候,从能走了起,就再也不用别人抱了,一家人看着这个小小的包子纳罕,真真是活力十足,这儿也瞧瞧,那儿也看看。
今天拽根草给祖母,明天抓个蚂蚁给爹爹,小小的人哪里都想去,又一次趁着奶娘和丫头不注意,撅着小屁股悄悄的钻进了狗洞里,杂乱的青草将小孩子的身形掩的严严实实的,还是自家的狗回来的时候汪汪乱叫,引起了小丫头的注意,这才发现,小主子差点就溜了。
“扶墨啊,去给爷打听打听那个纸鸢的来历。”
李梓白摸着自己干净的下巴,若有所思。
“啊?主子您说哪个?”
书童扶墨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
“就那个,奇奇怪怪的。”
“是,我这就给您办去。”
扶墨一拍胸脯,转身就退下了。
李梓白现在没有什么再逛的兴趣,趁着扶墨离开,拐到了书房里,从床下搬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竹叶青,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这坛竹叶青是当年和好友杜有枝一起埋下的,可惜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独独留下昔日这一坛坛清酒。
有枝,你可还记得这一坛坛的清酒,还记得你我的戏言?
李梓白打开了竹叶青,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如今故人已不再,何惜在乎这一身皮囊?李梓白越想越惆怅,越想悲愤,当下拿起酒坛,直接往嘴里灌。
不多时,满满一坛的竹叶青以下去三分之二。
“主子,主子……”
扶墨还没回,声音已经先到了。
李梓白恍恍惚惚的抬起头,冲着门口远远望去。
是扶墨手里提着个食盒,面带喜色。
扶墨一看自家主子这个样子,脸上的喜色瞬间退了七七八八,脚上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李梓白的身旁,夺下了他手里的酒坛。
“主子,你……你……唉!”
扶墨有些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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