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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点文化都不敢随便敲别人家的门,不然连自己为什么吃闭门羹都不知道。
顾西表示自己很委屈,要不是有这个好看的小哥哥帮忙,她别说是借菊花了,怕是连门都进不得。
她不禁抱怨:“先生设这种门禁,不是欺负我们这种音痴嘛,本以为是个良善的好先生,没成想却是个腹黑的。”
才敲开了门的小哥哥以为自己听错,转头问顾西说了什么。
顾西笑得好不天真,让小哥哥的随从将马车赶进院,这才颠颠跟进去,对并肩而行的小哥哥说:“那什么,自古大家(此大家非彼大家,相当于大师的意思,指那些在某一领域成就斐然之人)多怪癖。
想必能敲开先生门的,只能是小哥哥这样的人才呀。”
小哥哥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作揖道:“小生陆陶然。”
额~,这是在委婉的告诉顾西,不能称呼他小哥哥,因为不合规矩么?
顾西欣然接受小哥哥的提醒,高高兴兴的叫了一声:“陆公子,你跟陆先生是一家子吧。
该不会是先生的儿子吧?”
陆陶然笑看这个自来熟,又热情得可怕的姑娘,神情依然道:“姑娘来找叔父有何事?适才见姑娘着急得很呀?”
没有正面回答,很好,非常好,特别棒。
顾西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脆声道:“我来找陆先生借点菊花,就先进去啦。
我顺便帮你传个话,就说他侄子来了。”
说完,顾西一溜烟跑了。
她担心自己再跟陆陶然聊下去,她得动手揍人。
你说这人呀,好好的对话不行么,非得九转十八弯的。
若非顾西问的都是一些浅显的问题,她只怕一个字都听不懂。
或者说她有听没有懂。
那些字分开来说,顾西绝对都能听懂,但被陆陶然组成句子后,顾西发誓她肯定听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陆陶然看着明显落荒而逃的顾西,狐疑的问他的小书童:“公子我这是怎么惹到她啦?还是哪儿吓人啦?”
竟能让一个热情似火的人逃之夭夭。
小书童斜了陆陶然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话不投机。”
陆陶然无奈的以折扇敲了小书童脑袋一下,摇头道:“公子我是那种对牛弹琴之人么?”
小书童摸着被敲疼的额头,嘟着嘴嘀咕:“公子不弹琴,公子是牛,那姑娘才是对牛弹琴之人。”
“公子全听见了,”
陆陶然阴仄仄的瞥向小书童,“今夜你去马棚弹琴。”
“公子!”
小书童委屈呀,“我去找叔老爷,我跟老爷告状去。”
他说的都是实话,公子竟然欺负孩子。
陆陶然愕然看着憋了一泡泪水跑向内院的小书童,很是无辜的问随从还有车夫:“公子我这般悉心教养他,难道还错啦?”
车夫转过头拍了拍马背,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见。
随从一号扯着车帘,很是认真的清点车内的物品。
随从二号捂着耳朵哇哇大叫:“公子,这地方有蜜蜂。
公子你瞧,小的这耳朵都被蛰肿了,不知道会不会聋。
公子,小的不想当聋子。”
得,陆陶然算是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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