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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呢,解决一户是一户,先把“大喇叭”
解决掉再说。
何袁扛着一堆黄荆树来到院子里,相中房前大石头旁的一块地:“刘婶,这里可以吗?”
“你看着就行。”
刘春雨一心扑在两个孩子身上,根本无心管这些。
对于他来说,孩子就是她的一切,是老赵家的魂,老赵家的根。
何袁用斜叉法,在太阳落下山,制作了一个简易的鸡舍。
何袁心满意足的望着自己的作品,又拉上赵家大孙子小志云一起去捉小鸡,孩子总是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不用何袁多说,撒开脚丫子开始满屋子追。
何袁我赵家制作鸡舍的事呗其他人知道了,一个个嚷着也要何袁制作,何袁排好工期,用20天时间,为每家每户制作了简易的鸡舍。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支书,支书是个睿智的老者,为了支持何袁的工作,主动申请养了五千只,家里的圈舍太小,自己和老伴亲自动手,扩大了鸡舍。
他时常跟老伴讲:这些年轻娃娃也不容易,也是父母掌中宝,我们能多分担一些就分担一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伴自然不会说什么,时不时还同老高一起照料瘫痪的老王。
老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中医,由于年龄太大,只能坐诊村委会,何袁对这个白头发白胡子爷爷特别有好感。
大概是因为老爷子慈眉善目的原因,何袁与他格外亲近。
老高爱睡觉,没事的时候喜欢泡一杯金银花坐在院里的柿子树下,优哉游哉唱唱小曲,眯一会瞌睡。
阳光好的时候晒一晒他的中草药,或者让村里人晒一些橘子皮,他说:这都是有大用的。
何袁蹲在院子里帮老人摆弄着这些草药,说起赵家的疯儿媳,老高也是连连感叹:“也是个可怜人呐。”
“高爷爷,这话怎么说呢?”
何袁不解,在她看俩刘婶才是可怜人,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人,还得忙田里地里的农活,着实不容易。
“小何呀,那女孩和你差不多大,是老赵家从外地买来的,买回来就逼着生孩子,可怜小姑娘就这样被绑在老赵家了。”
老高长叹一口气,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是不对的,可因为现实原因大家都会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何袁实在不敢想象,那个女孩是有多绝望,多悲痛。
“不行,我要去把她救出来,让她回家。”
老高又是一声长叹:“就是她家把她卖的。”
“女孩性子烈,几次求死不成,便自己疯魔了,你要怎么救?送给她父母?她父母既然决定卖掉她就没有为她考虑过。”
“况且,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虽是买来的,但是你刘婶对她也不错,至少不会放任她不管。”
忽然何袁心中一阵难受,即使阳光再温暖,也抵挡不了她心中那股寒意。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可怜人,除了赵家儿媳,牛头村的那些孤寡老人、光棍们也是这个时代里的可怜人。
老高说: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如果不互相帮助,再过几十年可能这个村子就没有人了吧。
他并不是危言耸听,村里的女孩都嫁出去了,男孩子都因为家里贫穷娶不上媳妇,有的出门打几年工,骗一个回来,女人受不了这里的艰苦,孩子一生便跑了。
“人呐,活着没有那么容易。”
老高今天的话格外有些多,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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