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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臣就此开始站队算是犯上之罪,不过亦可理解,毕竟今上对社稷对江山无一点兴趣,难当大任,而且她听说万岁最近身子也渐渐差了,时常头疼晕倒,便是奉贤夫人常给他按头也不能缓解。
左右他不退也得死了,众大臣不若趁着此时选个好的。
“当今万岁无子嗣,如今能继承大统的唯有万岁的两个弟弟,是信王和惠王?”
“没错。”
“那支持信王的人多,还是惠王?”
“惠王。”
“惠王才八岁而已,为何?”
柳初妍不解,却忽而想起那日在鸡鸣寺赵攀宇和孙府丞所说的话,微微颔首。
薛傲见她兀自点头,已是明了:“柳姑娘很聪明。
我前日里还见过万岁,身子骨似是一夜之间就变得不堪一击。
应当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只可惜此事我无能为力。”
“是赵攀宇做的吗?”
柳初妍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毕竟他的贪污案已无需置疑。
再大的权势也扛不过板上钉钉的罪名,他早该下狱了,却因为有人作梗,至今还在外逍遥。
不过按照上一世的情形来看,彻底扳倒他的日子已不远了。
正在柳初妍笃定地认为是赵攀宇时,薛傲却摇了摇头:“他没这么大本事,而且这几日为了他那点破事,到处找人呢。
听说他亲自去找九千岁了,可九千岁是什么人,便是权势再大也还是要讨好万岁的。
万岁那么宝贝他的屏风,便是九千岁顺走了也是不可原谅的。
九千岁个人精,哪里会那么容易被赵攀宇收买。
他想要什么,还不如在万岁面前摇摇尾巴来得快。”
柳初妍想了一阵,理清头绪才发现思维被带远了:“你说了一箩筐的话,我还是不知谁要加害于你。”
“我是信王的师傅,你是知道的吧?”
薛傲扬了扬眉,张嘴示意柳初妍夹菜。
柳初妍这才发现她只顾着说话,单单夹了口白饭,却未夹菜给他,他就干嚼了许久,忍俊不禁,给他夹菜。
“我知道你是信王的师傅。”
柳初妍轻声硬着,忽而捂了捂嘴,“你这意思是说,惠王那边的人要加害于你?”
“未必是,只是背后之人没想立即杀了我,却还是想收买我的,实在令人费解。”
“如何收买你?”
“让我陷害信王犯错,远远地送走,再不能威胁皇位。”
“他不让你杀了信王,却让你将信王送走?难不成八岁的惠王还知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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