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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揣摩着柳初妍的表情,扭捏地挪了挪腰身:“表小姐,四姑娘,妾想亲自跟老夫人说。”
柳初妍心想韩老夫人见识广,而且思虑周全。
若是如诗敢在其中作梗,韩老夫人也能及时看出来,定能将事情妥善解决了,非她能比。
“好,我带你回去,只是绝不能让韩大老爷和韩大太太知道了。
亦不可声张,让外人听到只言片语。
明白没有?”
“妾明白,妾也知这种事儿是见不得光的,表小姐放心。”
“那就好。”
韩淑微担心地扯了扯柳初妍的袖子,可柳初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柳初妍便带了如诗回去见老夫人,韩老夫人先是不肯见,听说事关夏露姿,就改了主意。
而如诗才说了几句,韩老夫人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留她和柳初妍在旁。
“你说你有人证,是何人?”
韩老夫人眯着眼,沉着脸问道。
“是那夏露姿的骈头。
她是个寡妇,夫家亦无其他族人。
她膝下无子,无人管束,又没盼头就结交了地方上那些下流玩意,有屠夫,有卖脂粉的,还有个叫吴大壮的鳏夫,反正谁能给她钱给她衣服穿,她就跟谁。”
如诗捂着嘴咯咯直笑,阴阳怪气的,“她肚子里这块肉啊,就是那个鳏夫的。
可她哪能因为个孩子就跟了个吴大壮,那吴大壮既没本事又没家底,初时骗些种田种地卖粮的钱就罢了,真跟了他还不得连肚兜都穿不上。
所以她就看上了初到山西剿匪的武康伯,使劲浑身解数缠了上去。
她段数高啊,妾自然比不过,才三日武康伯就被她迷了魂。”
这女人讲话果然又粗鄙又露骨,武康伯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柳初妍尴尬地捂了捂口鼻,看向韩老夫人,她只微微皱了眉,并无其他表示。
如诗见此,也不收敛,挤眉弄眼的:“可那骈头是知道她怀孕的,见她攀上高枝,哪里肯放过她。
夏露姿为了稳住他,就悄悄偷了许多宝物和钱财给他。
待后来进了京,她以为能摆脱吴大壮了,却不料他又跟了来,只不过他走一段玩一段,前几日才到的金陵。
吴大壮寻访了好久才找着我们的别院,昨日晚间就找上了夏露姿。
夏露姿见是他,火冒三丈,可又怕他将秘密捅出来,只得客客气气地让他进了房。
妾恰好经过,就全听了来。”
韩老夫人仍旧不言不语,不反对不同意不打断,如诗便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此事关系重大,但是武康伯还在府上,妾怕被居心叵测之人听了去,不敢通过门房禀报老爷。
妾也知道老夫人不会轻易见我,妾绝进不得这门就无处可诉。
妾听说表小姐在国公府,又得老夫人疼爱,就在外头等,拦了马车,欲通过表小姐,告知韩老夫人,省得大家被那夏露姿给骗了。”
“这些话都是你在讲,我如何信你?若是你与夏露姿联合来骗我,将事情闹大了,丢的还不是我武康伯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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