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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硬骨头。”
晏亭山心中感叹。
“还能继续承受疼痛吗?”
他询问道。
“能。”
陈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坐稳了。”
晏亭山说道。
他走近陈孚,抬起右腿,在陈孚的胸口和左右两肋踢了三脚。
不等陈孚倒下,晏亭山闪电般绕到陈孚身后,左腿连伸,在他脊柱的上中下和左右背又踹了五脚。
最后,晏亭山的脚在陈孚头顶上砸了一下。
院子里传出连绵不绝的“咔咔”
声。
这九脚一气呵成,接二连三地击打在陈孚身上不同的部位。
每一脚蕴含的力道透入他的体内,仿佛海潮一样一阵又一阵地扑击身躯和头部每个关节。
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剐一般,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他的全身,就连麻木的四肢也再次痛了起来。
陈孚轰然倒下,眼神无光,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的毛孔流出的已经不止是晶莹的汗滴,其中夹杂着一颗颗极其细小的血珠。
好在他身上穿的是黑色院服,血珠渗入院服里,看不出本来的红色。
陈孚像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他气息紊乱,全身真元到处乱窜,冲击着每一块肌肉,每一片筋膜,每一寸骨头。
晏亭山没有去动他,厉声喝道:“稳住心神,运转千劫铸身法。”
陈孚浑沌之中,本能地催动千劫铸身法的心法,勉强收拢全身激荡的真元。
过了半个时辰,他全身的真元才慢慢平静下来,麻木的身体也慢慢地有了一些知觉。
“能不能动了?能动的话就把生肌丹服下去。”
晏亭山道。
“能。”
陈孚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一般。
他抖抖索索地慢慢抬起手,使尽全身力气,从胸前掏出冉云在碧夷山中送给他的那块低品元石,依照次序摁在宰相囊的每个符文上面。
他已经很久没用这种方法开启宰相囊,今天,他连激发元气出体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得不凭借这块元石将宰相囊打开。
陈孚从宰相囊中摸出生肌丹,颤巍巍地送进嘴里,艰难地吞咽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感觉全身被撕裂的关节愈合了一些,身上有了力气,手脚基本上恢复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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