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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李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可是没等厚朴回答李雩便急火火地跳了上去围着自己的神像转着圈子仔细上下打量。
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得意,几乎要横着走路,完全忘记了自己前不久还在对药师爷的神像吐舌头做鬼脸了。
他终于想通了,好不好看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就站在这里,我高高地站在台上,人们一进到庙里就都得恭恭敬敬,想要求我就得跪着好声好气地求,不然我就……嘿嘿……
等到他转到第五圈时才留意到自己身边的帅哥神像,又重新审视起来。
这尊神像只比自己的略小一点点,头戴一字巾,身穿一身绀青色道袍,背上斜插着一柄宝剑,足蹬十方鞋。
他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潇洒飘逸、玉树临风。
莫非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彬郎”
?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没看见他?听厚朴说他没有跟着药师爷上天,他到哪里去了?他放心地走了,就不怕我当不成神,也跟着玩完吗?
按厚朴的紫苏的说法,人们造像有时丑化,有时美化,也不知道这彬郎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不对!
“彬郎”
看起来已经二十三四岁了,听说药师爷过世时才二十岁,为什么要在药师庙供一尊比药师爷更年长的神像?他不可能是童子,而药师爷也不是道士,这难道不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吗?他们不是全用药取名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例外?
李雩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自己也变美了,没有嫉妒占据着他的心,想得也就多一些。
突然,李雩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厚朴和紫苏是黄杨木雕,而“彬郎”
居然和自己一样是泥塑的。
女蜗捏土造人,人类捏土造神,莫非这彬郎也是神?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既不是兄弟,又不是夫妻,怎么能一个庙里供着两座真神?
李雩看着“彬郎”
十分的不爽,万分的讨厌,刚想发问,“吱呀”
一声门开了,一缕秋日和煦的阳光照了进来,吉时到了。
紫苏和厚朴连忙把他推到中间那尊神像身上,他二人也迅速归位。
人们一个个虔诚地手捧香烛站在了两旁,一会儿一群道士念着经从中间走了进来。
李雩捂着嘴强忍住笑看着下面熟悉的乡亲们,又看了眼紫苏和厚朴,只见他二人身上分别出现了黄色和紫色的光辉显得庄严肃穆,李雩受到气氛的影响也不再嘻皮笑脸了。
道士们念完经,村长走了出来,他展开一卷长长的卷轴念了起来。
其中许多之乎者也的,全是李雩听不懂的话。
平生最讨厌这样长篇大论的说教了,李雩昏昏欲睡,站着差点从台子上摔了下来。
奇怪,当了神后整日整夜不眠不休也精神抖擞,可这八股文居然有摧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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