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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桂看着贾士贞说:“贾处长,我刚从北京回来,你知道我在北京听到一个什么样的消息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注视着贾士贞。
贾士贞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据北京有关人士透露,侯向可能要退出省委书记这个重要位置了。”
周一桂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贾士贞说。
贾士贞吃了一惊,把身体向前倾了倾,心脏随之奔跑起来,这时周一桂大口吸着烟,沉思起来。
“到哪儿去?”
贾士贞问。
“省人大!”
“莫由省人大?”
周一桂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消息可靠?”
贾士贞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的一个同学。
官虽不大,但,他认识中组部的一个人。”
“那谁来接替?”
“M省的省委书记,谭玉明。”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这对全省的高级干部却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不知可靠性怎样?”
“当然我也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说北京透露这个消息的人所得到的信息是有很大的可信性,要不然我也不会急着赶来告诉你。”
“是这样?”
“好,贾处长,我们吃饭去吧!
这事我只透露给你,让你心中有数。”
这样的秘密很是感人的,带有神圣而又鼓动人心的动力,同时也染上不可知的亲切气氛。
秘密都是渴望朝着秘密的深处缓缓渗透、缓缓延伸的。
而延伸到一定的时候,秘密就会悄悄地开岔,向人所共知的方向发展。
两人出了接待室,周一兰正坐在办公室打电话,周一桂招招手,说:“一兰,我们吃饭去吧!”
席间,谁也不谈侯向的事,但是周一桂和贾士贞,还时而说一些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得懂的含义很深的暗语。
尽管周一桂兄妹不时地向贾士贞敬酒,但是他们都无心恋酒。
席散了,贾士贞就匆匆告辞了,依旧是周一兰送他,两人还是坐在后排。
周一兰很想把刚才和贾士贞没有讲完的话继续讲下去,看到贾士贞满脸沉重和严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种心情不光是坏,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上,却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下车时,周一兰才有气无力地说:“贾处长,改日我再安排时间,单独和你见个面。”
贾士贞感觉这声音有点悲哀而又凄凉。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贾士贞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给卜言羽打电话,他问卜言羽,钱部长现在在哪儿,卜言羽说钱部长现在正在外面陪客。
贾士贞又说,让卜言羽报告钱部长,他有重要事情要向钱部长汇报。
卜言羽说等他的通知吧。
第二天上午,卜言羽告诉贾士贞,让他现在就到钱部长办公室。
贾士贞来到钱部长办公室时,只有卜秘书一人坐在外间,通报钱部长后,贾士贞就进了里间。
钱部长抬头看看贾士贞,亲切地说:“小贾,有事吗?”
贾士贞走到钱国渠对面,样子特别的神圣,钱部长是经风雨见世面的领导,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觉得贾士贞年轻人,又碰到什么麻烦事了,笑笑说:“怎么啦?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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