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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寒说。
陈励深道:“我倒想试,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想结婚?”
乔寒惊讶的看着他:“跟谁啊?”
“我是说想而已。”
陈励深回答。
“跟谁?我怎么不知道!”
“你觉得还能有谁?”
陈励深淡淡的说,仿佛在回答一道单选题。
乔寒一愣,也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不会是梁同学吧?你们不是早分了吗?”
陈励深忽然很认真的看着他,唇线绷得紧紧的,手里的剪刀停了下来,看着他。
“连你也这样觉得?”
乔寒一头雾水:“难道不是吗?”
陈励深看着手里的花,沉默了,乔寒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便说道:“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变得太有女人味儿了,看来她离开你活的还挺滋润,不知道有对象没。”
陈励深转过身来,擦了擦沾染上花泥的手,抽出根烟来。
放在唇边点燃,长长的吐出一串烟雾,眯起眼睛。
“有又怎样。”
陈励深说。
乔寒也抽了根烟,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励深,有时候太偏执,就是自私。”
乔寒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便又继续说:“女人我最了解,要哄着陪着,哪个女人会像你这些花花草草一样,长在根上晒着太阳,一等就是四年?我看的出来,梁肆她变了。”
陈励深把烟头的火星碾碎在瓷碟里,想说什么,却嫌太煽情,没脱口。
乔寒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他哪里体会过多年以来陈励深的无可挽回?
年少时犯下的罪过,他何尝未曾弥补?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已然变成了疤痕。
当他说爱她,当她与他忘情缠绵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最终陈励深才发现,就算他迁就她弥补她,也终究是消除不了她心中的噩梦。
那日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依靠在别人怀里讲述着他的罪过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凌迟,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他也试过紧紧的抱住她,说他爱她,他也计划干脆结婚,套牢她,可他深知,梁肆心里有道墙,专门为他而设。
所以在陈励深心里,不是陈励深让梁肆等这四年,而是他,在等她。
这一点,乔寒不懂。
谁都不懂。
…
元旦的这一天,梁肆家总是很热闹。
“为什么今天要买蛋糕还要买蜡烛呢小耳朵?”
梁肆与女儿交流着。
小耳朵举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有一个叫顾年末的天使要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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