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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恶意地掠夺着沈泽川的唇舌,使得沈泽川脑中淆乱,被吻到无法换气呼吸,他那揪紧的手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缓缓失去了力道。
因为喘不上息,沈泽川隐约有些头晕目眩。
他在这光影灰暗的狭窄里,陷进了萧驰野的捕网,随着窒息感的加剧,他仿佛在沉溺的水中越坠越深。
萧驰野用双臂囚禁着他的挣扎,把自己变成了他这一刻唯一的依靠。
余小再走动到床边,鞋子就在两个人侧旁晃动。
外边突然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晨阳说:“御史大人在这里!
还请御史随卑职来,书房搜查出的文书须得让御史大人亲自过目。”
余小再便夹着文书跟着往外走,说:“镇抚大人在哪里?”
晨阳不敢在屋内乱看,引着余小再出去,边合门边说:“镇抚大人先前在值庐喝茶,这会儿应该正在往这里来。”
余小再说:“大人不是早过来了吗?”
晨阳说:“天寒地冻的,喝杯茶暖了身子才有精神……”
他们渐行渐远,萧驰野才稍稍离开了沈泽川的唇。
沈泽川躺在下边恢复了喘息,他已经快要失神的双眸低垂,喉间随着胸口的起伏而吞咽着津液,唇上被亲得鲜红水润,这一场亲吻险些要了他的命。
萧驰野也在喘息。
沈泽川的一只手探出了床底,他要出去,说:“你这”
萧驰野伸手抓紧了他探出去的手腕,用鼻尖抵着他,再一次吻下去。
沈泽川上一回说萧驰野是“狼吞虎咽”
,他显然记恨上了,这一回连吻都要“细嚼慢咽”
地玩儿,把沈泽川断续的声音堵回去,搅化在口齿间,再吞到肚子里去。
余小再再见着沈泽川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
他上前行了礼,大惊失色,关切地问:“大人这是……”
“烫着了。”
沈泽川没表情地说道。
左右锦衣卫还在翻那浩如烟海的书籍,葛青青过来,对沈泽川摇摇头。
他们本就是来走个过场,沈泽川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对余小再说:“此处已查得差不多了,不如你我先去办差大院回禀傅大人。”
余小再称是,又环顾一圈,说:“总督为着避嫌,还在外边坐着,临行前须得说一声。”
沈泽川默不作声地用舌尖抵了抵唇角,颔首算应了。
他们出去时,萧驰野果然还披着袯襫坐在湖边钓鱼,像是坐了一天,哪都没去过。
“天色已晚,二位大人用了饭再走?”
萧驰野架着腿撑竿,也不知道钓起来鱼没。
余小再推辞道:“叨扰了一日,万不敢再耽搁时间,下一回,我做东,请两位大人吃杯酒。”
“吃酒好说。”
萧驰野一晃竿,从水里拎出条银亮的小鲫鱼。
他哈哈一笑,把鱼随手扔进鱼篓里,搁了鱼竿提着篓往过来走。
他微俯身出了树林,把鱼篓抛给余小再,说:“今日我得了余大人的照顾,这几条鱼当作薄礼,专门谢你的。”
这会儿降了些雪雾,余小再还在垂头看鱼篓,没留意他们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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