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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沫小步过去,向皇后和几位后妃请安。
那怯懦的模样看得司徒蕴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果然是可以看乐妃的笑话的。
那么一个人居然有这个的妹妹,弄进宫也不知是对是错,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情。
“咦?这不是乐妃的妹妹嘛?”
后面不知哪个女人忽然开口,那妹妹儿子刺人之极。
“是啊,好像是乐妃的妹妹,真是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
皇后或许听够了,这才开口,“唐才人这是做什么呢?一个人在这儿,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那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明明是教训奴才的话,却是说唐依沫可怜之极,连个自己的奴才都使唤不动。
唐依沫还没有开口,岳怡珊就捂嘴笑了起来,“唐才人一向心软,而且还热心,是不舍得那些奴才伺候她吧!”
身后又是一堆笑声钻出来。
这话简直就在说唐依沫和那些奴才一个属性了。
她们旁边就是御花园里的一个湖泊,站在边上的一位后妃把锦帕扔了进去,惊呼一声,“啊,原来唐才人那么热心啊!
我那条锦帕不知道可不可以帮忙捡一下呢?”
乐妃得宠的时候没少给过他们白眼,现在虽然还欺负不是那人,不过欺负这个妹妹也不错,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看看那个主人知道这事儿会是什么反应。
唐依沫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身子微微的颤着,抬头看了看皇后,眼里满是祈求,似乎想听到什么声音,可是听到的却不是自己期望中的。
司徒蕴见唐依沫迟迟不移步,以为是觉得有乐妃撑腰就什么都不怕了,心头怒火窜上来,“怎么,这点儿小事也不行,以前在荟萃宫的时候不是也做过不少吗?难道是看不起我们?”
这话可就严重了,唐依沫这才慢慢移步过去。
二月末的湖水还是透心凉,她本就怕冷,这水实在是有些不敢下,还在想着是不是压低姿态求求情,身后被人一推,就落入了湖中。
本能的,唐依沫直呼救命,可岸上之人忽然间仿佛耳聋一般,只顾欣赏湖中美景,对呼救声充耳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唐依沫才感觉到被人抱住,隐隐约约有人说了什么,然后又是一阵怒吼,自己又好像被人抬起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了,直看着朕做什么?”
本是叫人来商量事情的,怎么这副模样。
琼胤天不解问道。
付一城面色冷淡,半晌,甩出一句话,“你也不管管你的后宫,都弄出人命了。”
看到帝王故作无辜模样,付一城再次叹气,把自己刚刚在御花园看到的事情说了,“……臣知道陛下你不喜欢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毕竟是你的后宫啊!”
琼胤天眉心皱起,沉声问,“你刚刚说的那个被欺负的女子是不是叫唐依沫。”
不知道琼胤天怎么变了反应,还是答道,“臣听伺候她的宫女是叫的唐才人。”
付一城看到帝王眉头皱得更紧,也不再说话。
先帝子嗣稀薄,为了多生龙子,虽说采选减少,可每年几个,几十年下来也是很多,琼胤天也是看到过后宫女人争宠之事的,对此也早就有些麻木了,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政事之外的调剂品,有时候她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争斗听起来他甚至觉得有趣,不禁会想,那些女人居然那么有算计,要是用在国计民生上不知道要出多少为国为民的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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