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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话里有话。
赫连云露仔细想了想,东漓国,上一次提到这个词失态的人,是朱雀。
这次战风染又提,里面一定有问题。
“师兄,你提东漓国,是不是东漓国有我认识的人?”
“你认识的人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说的也是。”
她没有再问。
“不过,师兄你为什么会问我有没有去东漓国,我原来打算去那里看什么人吗?哪个小情人?”
战风染扯了一下嘴,眼里闪过嘲弄:“你不是失忆了嘛?哪个小情人重要吗?你的小情人还不够多吗?”
被问到没脾气,赫连云露感觉这个师兄的气场还真不是盖的,她说一句,他能够顶两三句。
话说,为将之人,如此多话真的好吗?
看着像个冰山,其实是座火山!
还是时不时爆发的活火山!
“这次在马车里的人又是谁?”
战风染感觉到心里不痛快,犹如寒冬腊月一般的目光恶狠狠的落在不远的马车上:“新欢?”
“没有旧爱,哪来的新欢,我失忆以来,他是第一个。”
歪了歪脑袋,她笑的清浅:“挺有趣的,古越太子北冥锡,深藏不露的家伙,等会儿带你见见。”
赫连云露笑,那笑容惊艳了战风染的眼。
他沉默片刻,露出了一个晦暗的微笑:“也好。”
“算了,现在带你去跟他说一声。
这个男人,度量和颜值成反比,心眼可小了。”
战风染看着站在马车边上,踮脚敲击窗户,嘟囔着嘴撒娇解释的赫连云露,眼中闪过暗芒。
……
远处,两个男人站在隐蔽的小山坳上,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云峥,还记得我们被主子驱逐的原因嘛?”
“忘不了。”
琥珀色眼眸的男人缩了一下眸。
放逐的半年里。
海拔三四千米的南疆雪山。
冰草,芨芨草,镰形棘豆,篙草,披针叶黄花,植被覆盖率百分之五十以上。
云峥和凌枫的日常。
拔草,吃草。
抓鸟禽,吃鸟。
岛的东南边缘有断层,云峥最喜抓了嬉戏玩耍,打情骂俏的鸬鹚,拿个笼子罩着,分开放在冲积摊地。
一只鸟取名夏侯渊,饿着。
一只鸟取名叫云小露,爱着。
最后两只鸟都死了。
凌枫至今还记得云峥那仿佛失去一切的低喃。
“你看,无论如何,主子都是愿意陪夏侯渊一起的,他怎么就那么好命。
我梦寐以求的,他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
可是……他怎么有脸不珍惜呢。
我这里……好痛。
凌枫,我是不是该放弃了?可是,为什么不甘心呢。”
凌枫没有忘。
两个人被放逐的原因。
是因为云峥对赫连雲露说了一句:“他永远不会爱你,就像你永远不会爱我一样。”
曾经的赫连雲露,夏侯渊是她唯一的软肋呢。
然而凌枫记得最深的却是。
云峥被逼离开主子时,红着眼的叫嚣声:“嚓,夏侯渊竟然敢劈腿,还想跟世家小姐订婚,他有把主子放在心上嘛?凌枫,都是你这个成天冰着脸的阎王拦着我!
不然,那小子坟前的草跟你一样高了。
主子怎么不换个人喜欢呢?为什么不换一个呢?就算不是我也没关系啊……”
时至今日。
凌枫看着对北冥锡呵护有加的赫连雲露。
默默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云峥。
叹气。
不是你,真的没有关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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