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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啊!”
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赶紧把少年的嘴捂住。
“为何,只不过是个小娘子罢了!
长得可真好看!”
少年挣脱出来大声说。
“这是县城,能够上到城楼的除开兵卒就是城尉和县令大人,你口无遮拦小心吃苦头!”
少年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身体一缩就准备钻入人群之中,楼上的少女却不干了,柳眉倒竖手往下一指娇喝:“下去,抓住他!”
“是~”
少女身后两个虎背熊腰身穿布甲的兵卒直接纵身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两丈多高也就相当于后世四五米,比一层楼高点儿,这个高度一般人跳下去都没有大碍,何况是两个身手矫健的兵卒。
随着砰砰两声,两个兵卒便落在城下,聚集的民夫都吓得赶紧散开,而那个少年也被许多人直接晾在中间,吓的脸色惨白,连连摇手说不是我不是我。
两个兵卒大步走上去很轻松的就把这个少年拎着脖子抓住,不一会儿少女提着马鞭从城门里面大步走出来,小脸上满是怒火,对着少年就是一鞭子抽下来。
“啪~”
少年消瘦黝黑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一条血痕,伴随的就是一声惨叫。
周围的民夫顿时更加慌乱后退,一下散开一个大圈,不同乡镇的人踩着挤着,就有人开始骂骂咧咧的互相推搡,其中几个暴脾气更是大声喝骂打斗起来。
这里所有的民夫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本来被征召来修路都有一肚子的怨气,昨天又淋了一场雨,到这个时候除开吃自带的干粮之外,许多人水都还没喝一口,每个人都像一个火药桶一样,一碰就炸。
伴随着几声喝骂和打斗,场面更加混乱。
城墙上的兵卒看着下面要起骚乱,顿时赶紧吹响竹笛,伴随着紧急的笛声响起,一队全幅武装的兵卒从城内列队冲出来扑向几个比较混乱的人群,手中的青铜长戟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这些兵卒可是雉县的正规军士,一共有一百多人,平日巡逻县城和道路,战时就守城,这几天一部分下去征召押送民夫,但这些人几乎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因此一个个如狼似虎,冲上去直接大脚丫子一通乱踩,到处响起凄厉的惨叫,人群顿时更加慌乱,无数民夫直接舍弃自己的家当往更远处逃窜,生怕自己遭受无妄之灾被兵卒戳死了。
“住手~”
突然城楼上传来一声大吼,县尉房宽黑着脸出现,看着下面慌乱的情况气的暴跳如雷,咆哮了十多分钟才把场面控制下来,不过等他了解清楚原因之后,一张脸扭曲的如同麻花一样。
看着少女一脸无辜的样子,房宽气的袖子一甩去了县衙,他要去让县令把他这个捣乱的宝贝女儿好好管住,不然要是真的引起民夫哗变甚至大规模逃逸,这个锅还得他这个县尉来承担。
控制不力的后果轻者免职,重则杀头,大秦律令的苛刻他们这些人最有体会。
而城下慌乱的民夫也终于在兵卒和带队的游缴指挥下开始慢慢恢复秩序,一场突如其来的骚乱总算平息下来,人群中除开多了一些个鼻青脸肿哼哼唧唧的民夫之外,再就是多了几分恐惧,也多了几分谈资。
那个带头挑事的少年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兵士直接拖去了县衙,除开身上挨了少女几马鞭之外,胆大包天调戏县令的宝贝女儿,这个后果用菊花想也能猜到大概,估计一顿棍棒皮开肉绽是免不了。
有人悲伤就有人幸灾乐祸。
这是人性的必然闪光,和年代甚至种群都没有丝毫关系,看人挨打也是一种视觉和心里享受。
“知不知道那个小娘子是谁?”
“能够随意爬上城楼,肯定是大有来头,就连刚才县尉大人都不敢对她发火!”
“难道是县令大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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