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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惟一的解释!
前因后果推测了一遍,自己要保持什么态度也想清楚了,春荼蘼这才下床。
其实,她只花了一点时间思考,但浑身却都冻僵了。
赤着脚踩在地上,感觉又凉又湿,她犯起恶心,甚至不敢点燃烛火去看,只随便从椅子上抓了件外衣披上,就哆嗦着走了出去。
“爹。”
她敲响了隔壁春大山的房门。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拔刺客,所以尽管不愿意父亲担心,却还是不得不叫醒他。
何况房间里应该有大量的血迹,她无法含混过去。
春大山睡得极轻,若非刚才的事,半点声响也没发出,他不可能无所知觉。
此时,春荼蘼只敲了一下门,他就醒了,立即就从床上跳起来,点燃了蜡烛。
北风呼啸,但月亮却高悬于空。
春大山打开门,借着月色和从房间内传来的微弱烛光,就看见女儿披着皮袍子,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心头骤然柔软,轻声道,“怎么?做噩梦了吗?快进来。
大姑娘了,还会怕……”
他问着,低头间,蓦然看到女儿还赤着脚,唬得连忙拉春荼蘼进屋,抓起被子就往她身上盖。
“你这孩子,做了噩梦就叫一声,爹马上就会过去。
不然,叫过儿陪你也行啊。
这么大的风,怎么自己往外跑,受了寒怎么办?来,喝口热水。”
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从壶中倒了杯茶,塞到春荼蘼手中。
挺大个男人,在女儿面前就像个老妈子。
可他越是啰嗦着责备,春荼蘼越感觉平安温暖。
冬天,为了给茶保温,有条件的家里,都会备着一种小铜炉。
就放在桌子上,只比手炉大一点,上面可以安放铜壶,整夜温着水。
春荼蘼握紧茶杯,让她那乎乎的感觉从手心直达心底,情绪又稳定了一些。
而这时,春大山又忙着找自个儿的衣裳,想把女儿的赤脚包起来,倒顾不得自己冷了。
只是他才蹲下身,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登时吓了一跳。
“你哪儿受伤了?”
他吓坏了。
“爹,你坐下听我说。”
春荼蘼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稳,“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所以,您听到我说的,千万不要乱了方寸,更不要着急。”
“爹不急,你快说!”
说是不急,但肩膀却瞬间绷得紧紧的。
“刚才有人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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