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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刘昌利用在补充兵团的关系“加码”
,苦头自然更大。
温宁暗自思忖此事时,韩铁的身影不知不觉又浮现脑海。
想到他,一时好笑,一时觉得可爱有趣。
大概进入军统以来,身边充斥的春装刻板沉闷,锱铢计较,心计深沉,每日需与他们斗智斗勇,已有太长时间没有出现这样鲜活生动的人物了。
她想,韩铁这样的人,他的土匪生活必定生动多彩,而她的那些战友们,在前线的战斗同样多彩而壮烈。
哪像她这样,憋闷在这所学校里,整日里琢磨别人的心思,虚以委蛇。
无趣无聊的孤身战斗,让她毫无热情和建树感,石州的地下党组织又在哪里呢?来之前,妙手并没有告诉她联络方式,只说必要的时候,地下党组织会主动联系她。
正在思索时,楼下和走道传来一阵喧哗叫嚷声,她推开门,正碰到快跑上楼来的罗一英,好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余南回来了,刚被抬上去!”
罗一英匆匆扔下一句话,飞奔上三楼。
余南回来了?不对啊,按照车程,她不可能这么快从重庆返回。
抬上楼?应当是抬进秦立公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抬,而不是自己走?
难道,她受了伤?
想到这里,温宁心怀大乱,走回办公室,匆匆将正在查看的几本帐簿锁入柜中,也快步小跑上三楼。
蒋蓉蓉见她神色不对,赶着尖声追问两句,温宁哪有空理睬。
秦立公的办公室门前布有守卫,温宁打过报告,意外地被允许入内。
她一眼就看见斜倚在单人沙发上的余南,头发凌乱,面色苍白,打着绷布的右臂上仍有血色沁出。
“……袭击我们的是日本人,他们相互配合变换方位角度攻击时,说的是很简短的日语。
还有,乐队长说,他们使用的手雷是改良后的九九式,杀伤范围有30米,落地即炸,因为资源紧张,产量有限,主张配给特勤人员——”
负伤的余南正在向秦立公汇报,思路清晰,表达准确,站在左侧的罗一英笨手笨脚地为她抹拭额头的虚汗,何曼云则在记录。
面前这一切,让温宁放缓了急于奔向余南的脚步,与她两厢对视,确认并无大碍后,静默地站立聆听。
“你说,凑晨三点左右,你们在西溪遇袭?嗯,那里距离重庆约一百公里。”
秦立公一边发问,一边在墙面上张贴的四川省地图上指点具体位置。
“对!”
余南急切地说:“校长,具体情况来不及细说,我返回途中荒山野岭,勉强找到一匹马,一直没能找到电话,您赶紧向本部致电,让他们派人往西北合川方向接应乐队长!
当时事发突然,小张为救我们殉国,我也负伤没了战斗力。
他和我只能兵分两路,一个往重庆送密码本,一个回特校报讯。
他孤身一人引走了追兵,十分危险!”
秦立公紧锁眉头,来回踱了数步,问罗一英道:“你怎么看?”
罗一英道:“醉川楼一网成擒,密码本被启获一事,纸包不住火,日本人能够知道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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