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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对谁都是刀取人性命的好刀法。
爷爷的大道理,都是阎王殿外转悠一圈回来路上想出来的,学着点。”
武库那里有堆积如山的刀诀刀谱,可徐凤年练刀第一天起,便没有踏足被江湖武夫视作武学圣地的听潮亭。
老魁对此甚是欣慰。
刀法一途,不比武当山那娃娃师叔祖修习的天道,最紧要是滴水穿石,至于小成以后,如何相辅相成地拣选心法,内外兼修,老魁不担心这个,人屠徐骁有的是歪门邪道,问题在于锦衣玉食的世子殿下撑得到那天?
立冬后,直到大寒,哪怕湖面结冰,徐凤年都被会被老魁带进湖底练刀,闭息时间越来越持久。
刀法还是没有登堂入室,却先养出了水性。
近期,城外竟横空出世了几股游寇,就在堂堂大柱国眼皮底下叫嚣作乱,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可城中传闻几伙找死的匪徒都不是由北凉铁骑踩肉泥,而是被一位带狰狞面具的刀客给屠尽。
城内闲杂看客们在拍案叫绝后总要说上一句可惜那半年来无声无息的世子殿下没能看见,否则定要大大赏赐一番。
至于那些个城内权贵,则是个个摸不着头脑,且不说那鬼祟刀客是何方人士?那几股流匪从何而来?大柱国治下不可说路不拾遗歌舞升平,但要说如传闻那般是北蛮窜入北凉的流民兴风作浪,打死都不信。
农历二十八,徐凤年跟着大柱国前往地藏菩萨道场九华山,这一次要由行冠礼后的他来敲钟。
卸甲下马登山,夜宿山顶千佛阁,徐凤年灯下抽空翻看龙虎山真人寄来的信,很厚。
徐凤年会心一笑,看到信上说黄蛮儿看到漫山遍野的山楂,就一捧一捧带回师父修习居所,结果满庭院都给堆满,亏得在山上德高望重的真人不敢训斥,只敢好心解释这山楂摘下后存放不久,最好等哪年下山再摘,结果差点被黄蛮儿拆了房子。
徐骁并未入睡,走入房中,瞥了眼灯下横放桌上的绣冬刀,手中拿着另外一封家书,却是次女徐渭熊寄回,大柱国苦着脸说道:“你二姐写信骂了我一通。”
徐凤年笑问道:“就因为我学武练刀?”
徐骁坐下后叹息道:“要是你再练下去,指不定她就要从上阴学宫跑回来当面骂我了。”
徐凤年不去看信,只是幸灾乐祸道:“她怎么说?”
徐骁眯眼道:“她让我问你,用刀第一,又如何?”
徐凤年想了想,说道:“你就回信说能强身健体,总不能被美色掏空了身子。”
徐骁为难道:“这个理由是不是儿戏了点?”
徐凤年自信道:“对付二姐,就得用这种法子。
否则与她说大道理,说得过?”
徐骁竖起大拇指,马屁道:“这刀没白学!”
二十九日清晨。
山雾弥漫。
徐凤年双手搁在绣冬刀刀柄上,驻足远望。
立冬后,那几股流寇都是老爹徐骁安排的练刀“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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