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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紧紧盯着没挪开眼。
“昨日在东宫后院里,殿下还记得我说之前迷路过吗?这是在那山洞里碰到的那个人送与我的。”
阮流筝笑了一声将信笺打开,是一副画了萤火虫的画。
虽然笔锋凌乱,画功也不算精湛,却也能看出作画人的认真,上面的萤火虫在暗色里栩栩如生。
“放了三年了,都有些旧了。”
阮流筝说着要合上信笺,却被裴玄轻巧地接过去,拿在手中细细地看。
“我听闻殿下丹青妙笔,怎的连这样简陋的画也能入了您眼?”
裴玄指尖轻轻摩挲着有些陈旧的宣纸,半晌开口。
“不会,孤觉得很好看。”
这上面的每一笔,他都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再画过很多次,但再也画不出那一晚的心境了。
他微微合上眼,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思绪,目光转而落在阮流筝身上,没给她看出什么破绽。
“筝儿……”
“殿下袖口怎的有血迹?可是哪伤着了吗?”
阮流筝惊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裴玄顺着看过去,在袖口处看到了一丝不明显的血迹。
想来是今日出府的时候沾上了。
裴玄轻轻拂袖,虚弱地笑了一声。
“无甚大碍,只是午后睡前咳嗽两声见了血。”
“这怎么行,还是快些回宫找太医来看看吧。”
阮流筝顿时收了盒子,拉着裴玄往外走。
马车从端王府一路飞奔,赶在下钥前入了东宫。
一进门,阮流筝便急急地吩咐。
“青儿,去请太医入东宫为殿下看诊。”
“不必了。”
裴玄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
看着阮流筝疑惑担心的神色,他道。
“那会用了药,已无大碍了,此时太医院的太医都歇下了,也不必再折腾一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太医院都有当值的太医,虽然时辰已晚,但殿下的身子更重要。”
阮流筝放心不下,见裴玄坚持,便打算自己亲自去太医院叫人。
“娘娘,时辰已晚,殿下既然说了自个儿无碍,您也就别折腾这一趟了。”
李臻连忙跟着道。
“何况午后苏相府的公子不知怎的受了伤,苏相着急忙慌地入宫奏请皇上把太医令叫出宫了,看着似乎还挺严重,也不知这会是否回来了。”
阮流筝脚步一顿。
“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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