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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见了,虎吼一声,那口禅杖便飞将过去,冲上前便相帮扈三娘。
那一僧一道见了,都先住手跳到一边去,那道人喝道:“和尚,你是何人?却来撕拼?”
那僧人生得黑胖,却道:“和尚,你我同在沙门,这兔儿相公其实是个贼贱人,勾引我等不遂,偷了我寺中东西,想要逃走。
你与我们一同将她捉了,解送官司,也是功德一件。”
扈三娘气得手脚发颤,这黑胖和尚满口污言秽语,当真该杀。
鲁智深大怒喝道:“扈官人是与俺一路行来的,岂会偷你东西?休得多言,吃俺三百禅杖!”
那道人正是飞天夜叉邱小乙,见了急道:“崔道成,这两个是姘头,不听你话!”
那崔道成上前接住鲁智深禅杖,口中喝道:“好啊,原来你也是个花花和尚,与这个贼婆娘一路的。”
扈三娘与鲁智深听了都是大怒,各举兵刃并力向前。
智深大喝一声,抡起铁禅杖,奔上前来,那生铁佛生嗔,仗着朴刀,杀将过去。
两个斗到八九合,崔道成渐渐力怯,只得扭头便走,智深并不放过,紧追两步后,又截住厮杀。
那飞天夜叉丘道人被扈三娘双刀接住,两个也是厮杀在一处,四个人两对厮杀。
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间深里,智深得便处喝一声:“着!”
只一禅杖,把生铁佛打下桥去。
那道人见倒了和尚,无心恋战,卖个破绽便走。
扈三娘娇声喝道:“哪里去?”
赶上望后心一刀,扑地一声响,道人倒在一边。
扈三娘恨两个嘴碎,踏入去,掉转左手刀,望下面只顾嘁嘁嚓嚓的乱搠,将那道人活活搠死。
智深赶下桥去,把崔道成背后一禅杖,也打得头面粉碎,死在那里。
可怜两个强徒,化作南柯一梦。
智深、三娘把这丘小乙、崔道成两个尸首都缚了,撺在深涧里去。
回过头来,两个都觉腹饥,三娘又自去洗剥那条獒犬,智深捡拾柴火,将那口破边锅架了,煮了半锅热水。
少时三娘洗剥干净,将香肉寸断后放进锅内煮了,又从包袱内取出一方布袋,上面缝了十多个小口,三娘从几个小口内挑了些不知名的香料粉末放入锅内,又从寺中荒废菜地里寻得些野姜葱蒜,一股脑倒下锅去。
不一刻,那一锅香肉已然芬香扑鼻而来。
鲁智深性急,蹲在锅边不断吞着谗言,看他如此模样,扈三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鲁智深抹了抹铮亮脑袋,也是呵呵一笑。
三娘又从包袱内取出个牛皮水囊扔过去道:“大师,先喝点酒吧,里面是我珍藏的自酿好酒。”
鲁智深一听有酒,更是大喜,拔了塞子,仰头就是一大口酒灌下,那酒入口绵醇,齿颊留香,顺着肚腹下去,一条热气裹到腹中,智深笑着赞道:“真是难得的好酒!
好生有力气!”
智深又喝一口,把牛皮袋递过去想让三娘也喝一口时,但想这口自饮过,如何能让她喝?当下犹疑起来,三娘却笑了笑,一把抢过,也仰头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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