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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与高衙内一步步上得楼来,那高衙内几次想要去拉三娘玉手,都被三娘闪开,衙内更是心如猫抓。
上得楼来,尚有几位香客,那高衙内喝一声:“还不看看何人在此,全都退下!”
众香客一看时花花太岁,都不敢惹,一个个都下去了。
见人走后,高衙内便急不可耐的上前来搂三娘,那三娘已经是忍了三遭,见手来时,一手扳住,另一手飞快而出,捏住衙内下颚,使个错骨分筋的巧劲,登时将衙内下颚卸下,教他出不得声。
高衙内下颚脱臼,登时喊不出声来,伸出去的手便如被金箍死死箍住一般,动弹不得分毫,跟着只觉那手一痛,却是三娘又使错骨手段,将那只手肩头扯得脱了臼。
衙内口中嗬嗬,眼中满是惧色,只觉得剧痛难当,上头口涎鼻水一起流,下头双腿发颤,屎尿其淌下来。
三娘出手如电,又拉住另一只手,一般的扯脱臼来,两条胳膊便似垂柳般无力摇摆。
衙内眼前一黑,几欲晕过去,一屁股坐在屎尿上,双臂无力挣不起来,也喊不出来,只觉面前这绝色佳人便是妖魔鬼怪一般,惊恐惧色写满一脸。
双脚乱蹬乱踢时,只想教楼下帮手听得动静上来查看。
但没想到,楼下富安等人听得动静,均是淫笑道:“衙内好手段,便在楼上云雨起来,这番动静可不小。”
因没听得叫喊,是以竟无一人上楼来看,都只怕扰了衙内雅兴。
三娘见他那样儿,心头恶气出了大半,蹲下身来,笑眯眯的说道:“你这般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霸,今日给你个教训。
双手、下颚都是脱臼,回去找跌打师傅装回便行,下趟再撞在我手里是,定教你五肢齐断!”
说罢,三娘起身,忽然又想道不可牵扯林冲,当下扭头嫣然一笑道:“我姓陈,杭州人氏,想报仇只管来杭州找我。”
托报个假名后,三娘整整衣裙,施施然下楼来。
下得楼来时,富安等人甚是奇怪,富安上前问道:“小娘子,我家官人何在?”
扈三娘假作道:“你家官人不济事,软在上面了。”
说罢闪身便走,富安等人心下均想:“好一个厉害小娘子,衙内如此手段竟说不济事?”
也不管三娘,一发喊都上楼来看。
到楼上看时,只见衙内果然是瘫软在地上,只是一头脸的汗珠涕水,一身的屎尿黄水,口中嗬嗬也说不出话来。
富安等人大惊,抬了衙内下得楼来时,已经不见了三娘,只得先抬衙内回府请人医治。
却说三娘出得殿来,只见林娘子还在那里焦急等候,心下甚是安慰,这师嫂弱质女流,也不顾自己还在这里等候。
见三娘出来,林娘子含泪上前问道:“三娘可曾受辱?”
三娘道:“不曾,此处不是说话地方,我们先走。”
当下拉着林娘子先出得庙来。
到了东岳庙外,迎头撞上林冲与锦儿急赶来,林冲喝问道:“那厮在哪?”
三娘道:“已经被我骂走,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先走。”
当下拉了林冲也走。
才走出十余步,只见智深提着铁禅杖,引着那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
林冲见了,叫道:“师兄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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