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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话一说,无疑彻底坐实了屋内死者的身份。
缈音林瞧着眼前一片惨状,叹了声气,不轻不重道:“这好像不是什么障眼法,而是真死了一位阆风的阁主,宋宗主却急着要赶人,知道的是宋宗主要保剑主清白免得人多口杂,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宗主为了讨好剑主已无了骨气,连同门的命都可轻贱呢。”
宋濂阴着脸。
秦湛给这些衍阁弟子让了位置,好让他们去收敛他们的师尊。
宋濂看向她,她扫了一眼闹哄哄的剑阁,指节一扬,原本滞于空中的利器全都飘至墙角落下,倒是没有伤人。
她迈步而出,谁也没有瞧,只是瞧着自己指尖上的那一点浮尘,淡声道:“宗主不必拦了,拦不住的。”
她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她剑锋凌厉——“对方刻意挑的这个时候,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候。
今日若是给不出个结论,哪怕宗主信我,衍阁与剑阁两者之间,也只能存一了。”
宋濂叹息:“秦湛,是我疏忽!
被妖人专了空子!”
宋濂显然想起了当初宴天泽的话,朱韶不会坐视不理。
妖族隐藏妖气混入人群的手段数不胜数,他们要混进阆风来,确实也容易。
缈音林笑了笑,拍了拍掌赞扬道:“两位这唱的倒是好兴致。
只是这事还是先别急着往玉凰山上推吧,选剑楼可是秦剑主的地盘。
她修为如何宋宗主自然最清楚,这天下有谁能在她的地方肆意进出?宴天泽死了,宋宗主直说自己疏忽。
疏忽什么呀?子承师教而已,当年那一位杀了宴天泽的父亲,如今秦湛杀宴天泽,不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吗?”
另一位桃源女修似是万万没想到缈音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见众人已闻声哗然,连忙抓住了缈音林的衣袖,低声道:“师姐,你在说些什么?!”
缈音林瞥了对方一眼,道:“我所言是真是假,在场但凡活过了四十年前的,有哪一位不知道?昔年秦剑主的师尊叛逃,一连斩杀正道十派长老,连阆风内都死了三个。”
“宴天泽的父亲,阙如言阙阁主昔年的师叔,还有筑阁徐启明徐阁主的师伯。
宋宗主,我没有记错吧。”
宋濂阴着脸:“这是罪人造下的孽,和秦湛何干。”
缈音林道:“是与秦湛无关,若非秦剑主到后来大义灭亲,靠着她师父昔年夺来的燕白剑,将自己的师父,如今魔界的尊主温晦钉进了炼狱窟里头——怕是我们在座的各位还赏不了今日剑楼呢!”
众人听她直念出温晦的名字,不少都变了脸色,面带惶恐之色,而越鸣砚闻言睁大了眼。
被阆风讳莫如深的温晦,原来就被抹去了记录的第三十一任剑阁阁主吗?而温晦不是普通的背叛,竟然还是领着魔道反攻正道的那位尊者吗?
也就是说……当年秦湛一剑斩落的,竟然是她的师父!
?
越鸣砚被缈音林两句话冲击的几乎听不进下面的。
而缈音林还在继续。
“秦剑主杀同门灭祖师也不是头一遭了,当年对温晦动手那么干脆利索,如今杀宴天泽怎么不敢认了?”
缈音林似笑非笑:“还是因为杀温晦有名,杀宴天泽无名,所以剑主不想认了?”
秦湛一直未多话,知道缈音林说完了,她方才动了。
秦湛竟是笑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握上了腰侧燕白剑柄:“看来今日,难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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