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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听到这里,以为这姑娘是不忿于自己对风泽的态度,正要拿小越出气了,顿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便推门而入。
她闯了进来,显然将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秦湛这才看见阿晚几乎要将半根身子都压在了桌面上,而越鸣砚在不动声色的避开。
瞧着这一幕的秦湛,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是保护徒弟,还是该说徒弟实在是太过轻慢不懂女儿心了。
最先反应过来是越鸣砚,他连忙起身,对秦湛说:“师尊?您来这里是有事寻我吗?”
阿晚听了他的话,笑了声,慢悠悠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呀,秦剑主还什么都没说呢。”
越鸣砚:“……”
秦湛想了想,决定还是保护徒弟先,她对阿晚冷声道:“烦请离开。”
阿晚也知道自己没有和秦湛叫板的资格,笑了笑便走了,她走得时候铃铛轻响听在越鸣砚的耳里,竟像她先前的轻嘲。
秦湛道:“我之前刺了蜃楼主人,她心里不痛快,怕是拿你来出气了。”
“这事是我做得不妥,她若再来烦你,你便直接打出去,论修为,她赢不了你。”
越鸣砚应了,秦湛想了想,还是在意对方先前那句,她问:“……遇见我,算糟糕吗?”
她想了想一剑江寒,又想了想绮澜尘,竟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越鸣砚闻言,毫无犹豫的否认,他轻声道:“不会,至少弟子觉得是幸运。”
如果没有遇见秦湛,越鸣砚现在该是什么样呢?他想不出来,也不愿去想。
秦湛听到他的回答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就好比她师从温晦,当年人们觉得她是幸运,后来人们觉得她是倒霉。
而秦湛自己呢?
她倒是从未后悔过在南境抓住了温晦的手,跟着他离开。
“对了,师尊寻我是有事情要交代吗?”
秦湛想到了一剑江寒,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抿了抿嘴角,对越鸣砚斟酌着说:“你一剑江寒师叔,他……心情不大好。”
越鸣砚了然,在秦湛点出风泽的身份,又说了那些话后,他便隐隐察觉到一剑江寒的情绪不对了。
想来也是,有谁会希望自己门派中的传说,到了最后竟然是个贪生怕死、甚至连自己的剑道都否认了的小人呢?
秦湛想了想,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忽而沉默了片刻,又对越鸣砚道:“不,是我冒失了,这事不必。”
越鸣砚:“师尊?”
秦湛说:“一剑江寒也未必需要我的安慰,风泽是他的前辈,他们皆出自昆仑剑,我能替他做得也就只有查明白为什么他会兵解,又为什么要去海岛。”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那可太不够朋友了。”
秦湛想了想,问越鸣砚,“送点什么吗?借你的眠冬,给他雕朵花?”
越鸣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秦湛这种用以哄人开心的手段,她似乎永远第一想到的法子永远都是送花。
越鸣砚笑了笑,取也从背后取下了眠冬。
他将眠冬从白绸中抽出,一股寒气随剑锋而出。
越鸣砚此时已能很好的控制眠冬的寒气了,他握着剑顿了一瞬,问秦湛:“师尊想要什么样的?”
秦湛说:“牡丹吧,牡丹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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