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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润扭头看了他一眼,正要其实是承认是自己抽烟,不是楼珹,就听见楼珹抢白道:“是,是我错了,我了抽烟,他过来让我不要抽。
我也不听他的。”
楼珹露出沉痛的神情:“我现在反思,对自己发出灵魂深处的拷问!
我抽烟是不对的!
我认错,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以后再也不抽烟,抽一次我就扇自己一耳刮子!”
教导主任看他这样诚恳地认错,还发了毒誓,一时间也不好叫他写检讨了,只道:“快回去上课了,以后不许在学校里抽烟,让我抓到就是记过一次!”
楼珹拉着丁雪润跑了。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楼珹心里也不是没有数,普通的早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学校管不了他。
但他对象是丁雪润就不行了,首先丁雪润是男生,其次丁雪润还是他们六中整天在其他学校面前吹嘘的资本,学校在自己和他面前,肯定会选择开除自己。
楼珹肯定也不会被开除,但这件事或许就会这么闹大。
跑得气喘吁吁,捡回了扫把,再跑向教室。
一边跑,丁雪润一边说谢谢:“楼珹,下次就不要这样帮我背锅了。”
他一边跑一边喘气,楼珹顺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校服兜里:“我就喜欢给你背锅。”
丁雪润跟他不一样,丁雪润是好学生,抽烟这种事哪怕对他也形成不了什么影响,但还是会败坏老师对他的好印象。
楼珹干脆就认下了。
他抓着丁雪润的手掌心:“你手怎么这么冷,怎么捂都是冷的。”
丁雪润说:“我一直都是这样。”
他感觉到楼珹手心里的汗。
他坚持要带楼珹去医院检查一下,他一去给窦老师请假,说楼珹磕到了头,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窦老师问都没问具体的就同意了,可见他是如何地信任着丁雪润。
两人去医院的出租车上,楼珹从兜里摸出来了丁雪润的护手霜。
他刚才进教室顺手拿的。
他看了一眼:“绵羊油?手给我。”
他捏着丁雪润的手指尖,往他手心倒护手霜,一不小心倒得多了,楼珹便挽起袖子,低头帮他认真地涂抹起来。
司机师傅吓得话都不敢说,觉得这俩男学生看着好奇怪。
检查过后,出了片子,说是没什么事。
但丁雪润伸手一摸,能摸到楼珹后脑勺都肿了一块,问楼珹,楼珹说有一点点疼。
医生说:“过几天消肿了就行了,下一个。”
期末考试过后,学校便放了寒假。
丁雪润要回老家,楼珹过了年也要去北京考三试,他舍不得让丁雪润走,甚至想通过关系,把丁雪润他爸的工作调到这边来。
可如今已经是高三了,马上面临毕业,哪怕他把丁雪润他爸爸调到本市来当老师,也无济于事。
反而可能会对他们造成阻碍。
再是不舍,他也得放丁雪润走。
丁雪润回家又带了礼物,等他到了“新家”
,这才知道,丁兆文已经当上副校长了。
半年内他被提拔了两次,原本十多二十年都纹丝不动的铁饭碗,变成了银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晋升速度。
而且因为被提拔,又分配了新房子,是一座离学校很近的小区,精装修、拎包入住。
丁兆文觉得很不正常,可是又想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他得了某个领导的眼缘?
丁雪润心里大概知道原因,但是不点破,只是打电话问了楼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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