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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卓谦之使用禁神符以来,任仲其实已然昏睡了十数天。
在这十数天之内,卓谦之自然没有虚度。
任仲早知卓谦之天资极高,如今与其真正交手才知其不仅灵根尚佳,就是对于煅体术的领悟也是极快。
况且卓谦之本就是金丹期修士,肉身强度不亚于自己,如今经脉又已经恢复,看来在自己昏睡期间便将锻体术修习了大半。
不过,体修注重的乃是实战,单是修习拳法远远不够,还需得在实战中取得经验,卓谦之欠缺的便是经验。
任仲神念虽不能外放,又失了视觉,若是卓谦之屏气不动,他自然无法确定其位置,相反,若是卓谦之先行出手再给予反击,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卓谦之不急不慌,并未盲目追求力度,而是力求不漏破绽,任仲即使是失去了视觉也可以轻松躲闪开来。
俩人倒是恢复了以往的默契,若说卓谦之在出拳中获得感悟,那任仲便是在闪避间适应周遭的黑暗。
任仲自然了解卓谦之的用意,他在狭窄的矿道内摸索,灵巧地侧身躲开卓谦之的拳头,也不反击。
两人一来一回,任仲不仅大概适应了丧失神念之感,也感受到了卓谦之肉身的潜力。
他脚下一动,大幅度的侧身使卓谦之有些措手不及,随即一把攥住了对方袭来的右手手腕,眯着眼狡黠一笑,“前辈,如此也太过无趣,不如我们加些赌注可好?”
卓谦之趁着任仲放松,被攥住的右手一个发力,将任仲逼退一步,随后一转手腕将右手抽出,迅速撤了两步,才站住不动。
“想不到你竟是好赌之徒。”
他喘息了几声,看来刚才的动作并不轻松,口气虽说冰冷,任仲听来却更像是不满。
任仲微微活动了一下左手,倒也没曾想竟被卓谦之挣脱开来,他抬起晦暗的双眼看向卓谦之,“都不使用灵力,单凭肉身力量,若我输了,但凭前辈吩咐。”
任仲故意只说自己输了但凭卓谦之吩咐,却不说卓谦之若是输了应该如何,本以为卓谦之必会相问,到时也好趁机揩些好处。
却没想卓谦之沉默了片刻,一声好字便从其口中发出。
任仲一愣,便感到面上微风掠过,肉身已然向后仰倒,堪堪避开了卓谦之的拳头。
卓谦之穷追不舍,出拳力度和速度都比之前快了几分,任仲偷偷笑了一声,口中调侃道,“怎么我的条件还没提出,前辈便如此迫不及待?”
“哼!”
卓谦之差一丝便扣住任仲脖颈,却被对方急退闪开,卓谦之喘息之声大了几分,动作却没有停下,“你自己不早些提出,如今自然怪不得旁人。”
任仲收了笑意,对着卓谦之的空档回击一拳,虚实难辨之间,他捉住了卓谦之瞬间的犹豫,左腿向前一插,劲腰一扭,便将卓谦之砰的一声直接别倒在地!
任仲蹲下身,虽说如今仍看不见面前之人,却对着那人准确无误的伸出了左手,随后便觉手中一重,正是卓谦之的右手。
任仲将人拉起,轻声问,“再来?”
随后他感到左手一紧,然后便是一松,卓谦之低沉的声音传来,“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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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极快,矿洞中更是难以计算时间,任仲虽不在意,卓谦之却是计算的清清楚楚,已然过了整整二十天。
任仲神念不能外放,周身灵力已然饱和,除了与卓谦之时不时切磋一番外,便一直在参悟当时卓谦之所说的妖族秘法。
不出卓谦之所料,任仲果对于妖族功法理解的极快,不过二十天的功夫,他已经可以改变周身的骨骼,从而细微的改变自己的身材。
妖族功法多半是练体,与锻体术并不排斥,任仲将两者共同使用,毫不意外的感觉到了力量的增幅,也算多了一种保命手法。
相对于任仲的清闲,卓谦之却一点也未休息,他在矿道中寻了一略微宽敞之处,将矿道又扩大了几分,才在地面之上布下了一种古怪的阵法,随后盘腿坐在其中,摸出几颗中阶灵石,激发了阵法。
卓谦之所布阵法乃是聚灵阵的一种演化,却并非如同聚灵阵一般强取豪夺,只是将所需的灵气汇聚而来,也好加快吸收。
后来,他又将任仲摘取的灵桃全部服食,二十天之内,已然达到了练气七层!
任仲在心里暗叹一声,如今才真正了解到灵根资质的差距。
除此之外,卓谦之的锻体术进步也是极快,一开始任仲还能轻松取胜,后来却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两人在窄小的矿道内互不相让,结果一般都是任仲将卓谦之放倒,然后自发的与其头对头躺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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