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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本来还滔滔不绝的,听了这句话,就如同被剪了舌头的鸟一样,不做声了。
停顿了一会,才理不直气也壮的道:“二丫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大丫那不是也没事吗?打二丫一巴掌也就是了,怎么能让二丫给她磕头赔不是?她也不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也不怕折了寿?”
张大成不想听赵氏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打断;“行了,你既然看不惯,怎么不在旁边拦上一拦?莫非大丫还敢不听你的?”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赵氏本来不哭了的,立刻又嚎哭起来:“这天杀的贱丫头,我要是拦得住,还用得着在这里?那死丫头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疯了,不仅打了二丫,还去我们屋里,翻了我们的箱子,把我的衣裳,还有那件小袄子一起给抢过去了——”
张大成第一反应是狐疑的看着赵氏:“你说啥胡话?大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大丫在张大成的印象中,沉默老实不多话,勤快肯干会挣钱。
家里她干得最多,吃得穿得最差,这么些年来也没见她说啥,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自己婆娘说话一贯夸张,他自然要多问一句。
赵氏被自家男人不信任的眼神一看,顿时气得不行,拍着胸脯赌咒发誓,将张春桃的恶行恶状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张大成越听,越是火大。
这个家,一贯都是他说了算,除了宝贝儿子夏宝,其他三个闺女,没经过允许,谁都不准进正屋里间。
更不用说还当着赵氏的面,就直接翻箱子抢衣裳了,放在谁家,这都是忤逆的大罪。
更触动他的是赵氏转述的那句大丫说的,那袄子是当年她身上穿的,是她的东西。
这是不是代表着大丫想起来了?
不过,就算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她一个丫头片子,还真以为能翻天不成?
连着抽了两口烟,张大成板着脸吩咐:“大丫呢?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一边就起身满院子寻找顺手的工具。
张大成以往喝醉酒了打人,那是摸到什么顺手,就用什么。
可今儿个,听了赵氏的话,自觉大丫这是要搅家乱家,就一心要给她个狠狠的教训,让她长长记性的好。
很快,他在院子里寻摸到了一根扁担,掂在手里感觉十分满意。
就等着大丫出来了。
赵氏有了张大成做靠山,自觉有了底气。
想着就算大丫再有力气,那也不如男人,让她再猖狂?一会子有她求饶的时候!
这么一想,忍不住嘴角就带上了笑意,去推西厢房的门:“大丫,你还不出来?别以为你躲在屋里,就拿你没办法了!
再不出来,一会子有你好受的——”
西厢房的门是闩上的,赵氏推了几下没推动,急得拿脚去踹。
可偏偏这当初建屋的时候,木匠是个实在人,用料足,这门哪里是赵氏能踹得开的。
张大成脾气不好,见一贯老实的大丫居然敢不开门,这简直就是不把他们做爹娘的放在眼里。
越发动了气,一把推开赵氏,大喝一声;“你走开,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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