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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虞茉听得险些呛住,扯了扯赵浔衣袖,追问道:“所以,你当真不是从犯?”
&esp;&esp;迎着她含笑的眼眸,赵浔略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如实答:“彼时年岁小,尚不懂得分辨是非,见阿凌和——”
&esp;&esp;他顿了顿,略去江辰,“见他们为课业烦忧,便随意出了主意。
追究起来,我应当是主犯。”
&esp;&esp;“那你自己呢,难道不会发愁不会烦忧?”
&esp;&esp;赵凌抢话道:“这才是浔哥儿的厉害之处,非但悟性高,而且严于律己,我等自叹弗如啊。”
&esp;&esp;“不提这些。”
赵凌举杯,眸底隐隐淌过冷意。
&esp;&esp;可虞茉还意犹未尽呢。
&esp;&esp;她忙央求道:“我还想听,我还想听,你不愿提那便让世子说与我们。”
&esp;&esp;谁知赵浔语气分外强硬:“不行。”
&esp;&esp;恰值仆从抬进来《春和百商图》的棋盘,由黄杨木打造,熏了不知名的香,沉甸甸的,质感肉眼可见。
&esp;&esp;虞茉忘了同他计较,凑近端详。
&esp;&esp;只见线条平滑,甚至绘有颜色,以她现代人的身份来瞧,活像是散发着铜臭味的高端藏品。
&esp;&esp;“模具很是费了些时日,不过往后若是要再打,就便宜多了。”
赵凌知她有心从商,主动道,“届时你都一并带走,以后在京中生意红火了,别忘了捎些新鲜玩意给我。”
&esp;&esp;她极为感动,抬起水盈盈的眸,恳切地说:“你真是个大好人。”
&esp;&esp;赵凌也不由弯了弯唇角:“若是在京中过得不如意,随时来苍州。”
&esp;&esp;“砰。”
&esp;&esp;茶盏坠地,发出清脆声响。
&esp;&esp;赵浔神色自若地擦拭惹了水渍的指节,见笑谈中的二人停下,大度道:“你们继续。”
&esp;&esp;虞茉:“……”
&esp;&esp;还是乐雁忍笑出来打圆场:“小雨再教教我怎么玩儿这棋。”
&esp;&esp;虞茉坐回赵浔身侧,背过手轻掐他的腰,一面详细讲述走棋规则。
&esp;&esp;望着造价不菲的棋盘,她忽而发问:“世子殿下,你为何独独选了用木头打造?”
&esp;&esp;赵凌懵了懵,不确定地道:“该用玉石?”
&esp;&esp;“非也。”
赵浔由着她动手动脚,面不改色道,“小雨的意思是,何不用纸张拓印。”
&esp;&esp;“正是如此。”
&esp;&esp;虞茉屈指拂过平滑边沿,边打量边解释,“若是像印刷书册一般,成本便能降低,也宜于推广。”
&esp;&esp;赵凌听后,拍了拍掌:“妙啊。”
&esp;&esp;大周朝的棋盘多由昂贵玉质或上等木料打造,一来,寻常百姓腾不出闲工夫去消遣;二来,棋盘自身原也是用来彰显主人品味的器具。
&esp;&esp;后世则不同,造价低廉,且为了便于携带,薄薄一盒或是薄薄一张。
&esp;&esp;虞茉掰着手指头数道:“我都提前想好了,雅间呢就用厚重些的棋盘,可以好友饮酒品茶,一面下棋。
大堂则仿照书坊样式,将棋盘印刷成册,买了带回家中消遣。”
&esp;&esp;“那敢情好。”
乐雁饶有兴致地应和,“家中女眷凑在一处也能玩儿了,不比成日投壶、作诗来得热闹?”
&esp;&esp;具体该如何落至实处,虞茉想等入京后,再向正经商贾请教。
&esp;&esp;她捻起骰子,向上一抛:“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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