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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sp;&esp;成薇停顿了一下，似乎又走了一段路，才再次出声：“检测结果出来了。”

&esp;&esp;李雨游示意猫哥安静，等待着成薇的结论。

&esp;&esp;“你给的血液样本里，检测出了特定元素，一种麦角酸衍生物，就是你曾经熟悉的那类元素，”

成薇说，“我不知道是谁，但这个人服用了特定的致幻剂。”

&esp;&esp;李雨游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血液似乎也变得凝滞不动。

&esp;&esp;他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可当结论真被证实的时候，他依旧觉得难以呼吸。

&esp;&esp;“你给我的药丸，我也拿去测了，”

而成薇的结论还没说完，“里面检测出了同样的成分。”

&esp;&esp;歌剧

&esp;&esp;空气有些闷热，时针的声音似乎也因此变得冗长。

&esp;&esp;小白鼠趴在饲养间里，乍看之下没有动弹，仔细观察，爪子又似乎在轻微颤栗。

&esp;&esp;李雨游也纹丝不动地趴在桌上，安静地凝视着这只生物的瞳孔。

视线似乎形成了某种连结，在连结的扩散里，时间的刻度愈发模糊，一分两分，一刻两刻。

&esp;&esp;漫长到天色都变了，才有人推门而入。

一只手摸上了李雨游的脑袋：“发什么呆呢？”

&esp;&esp;“我总觉得”

李雨游欲言又止。

&esp;&esp;“觉得什么？”

&esp;&esp;“有点不安，或者说奇怪？”

李雨游意识到自己语言的贫瘠，“或者就是觉得有点可怜，它自己什么都意识不到。”

&esp;&esp;“你呀，”

身后人语气是宠溺的，“太敏感了。”

&esp;&esp;“也许是。”

李雨游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摸了摸鼻子。

&esp;&esp;“走了，”

那只手揉了揉他散乱的头发，“我带你去吃饭。”

&esp;&esp;一声闷响。

&esp;&esp;是梦里的门关了，而身边卧室的门刚好也被风吹得合上。

&esp;&esp;李雨游坐起身来，似乎还因飘散不去的幻境而恍然，直到猫叫把他彻底唤醒，他才一脸懵然地看了一眼时间。

&esp;&esp;“完蛋，”

他看到了一个很惊悚的数字，“好像要迟到。”

&esp;&esp;五分钟更衣，五分钟洗漱，十分钟后站到了镜子前，端详这个身着西装的滑稽形象——其实西装是高级定制的款式，源自之前某位客户的礼物，版型剪裁都很完美，但因为李雨游骨架偏小且没有几两肉，就算被多年工作添上了一脸班味，依旧显得像穿西服参加比赛的中学生。

&esp;&esp;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雨游自暴自弃地穿鞋出门。

&esp;&esp;在车上李雨游才第一次认真看票上的名字，《岁月流失》，太广义了，完全猜测不到歌剧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