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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男孩子是一个比桥本奈奈未身材略高的刺猬头,他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晚于贺喜春树两个月来到这里,平时多受其照顾,对春树颇为推崇,一直以前辈称呼,但并非因为加入餐厅时先来后到的顺序。
作为一名意向考取早稻田的学生,他视春树为自己的榜样,提前用上前辈的称呼以作自我鼓励。
这位嘴唇上方仅有一层绒毛的高中男生身上的少年习性非常明显,某些情况下会以「莽撞」、「冲动」的形式展现出来。
所以当他看到贺喜春树屁股上的异样时,第一反应不是小声提醒自己憧憬的前辈,避免他陷入尴尬处境,而是顺从不成熟的本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了声,甚至因为惊慌的情绪无法控制音量,让喊声响彻整个餐厅,吸引了在场所有员工的注意力,十几双眼睛一齐盯着贺喜春树的臀部。
“裤子?屁股?”
贺喜春树拽了拽臀部的裤子,放下抹布直起身来扭头看了下,那里被人用小刀割了道一指多长的口子,裤衩上的蓝白配色隐约可见,他顿时一阵恼火:“肯定是那俩混蛋干的!
趁我不注意做这种小动作,可恶!”
就像是按下了播放键,其他侍应生的声音也先后此起彼伏地响起。
“居然这样对贺喜前辈,太过分了!”
“真是卑鄙!
下三滥!”
“这种卑劣的小丑,应该报警抓他们!”
“就不应该放过他们!”
众人的言语和目光中并无恶意,反倒是关心的意味更多一些,但贺喜春树还是皱着眉头捂着屁股,心里颇为苦恼。
遇到当众露出内裤这种情况,羞耻的情绪是不分男女的。
只有两个人默不作声,一个是刺猬头高中男生,意识到自己莽撞的行为给前辈添了麻烦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另一个是桥本奈奈未,她愣了片刻,绯红之色在脸上一带而过,随后走上前抓住了贺喜春树的右手。
“跟我来!”
她用力拉了下,那边的人却还在原地没动。
一百五十斤的大活人非主观意愿下,是她的小胳膊细腿无法撼动的存在。
“等一下......要去哪里?”
贺喜春树疑惑地看去,桥本奈奈未没有回答,沉默地回过头,细长的蛾眉下一双淡然眼眸里映照着他的身影。
他见过这个眼神很多次,在她和弟弟通话叮嘱对方不要落下功课时,在和自己讨论观看篮球赛还是综艺节目时,眼中流露的都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于是没有再追问,点了点头,左手捂着屁股,跟着她一路进入员工休息室。
“砰!”
门被贺喜春树轻轻关上,他看着桥本奈奈未正对着自己,低着头在她的手提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便走近了两步:“现在可以说,把我拉过来要干嘛了吧?”
女孩子的包里就像早高峰的电车一样拥挤,要找的东西似乎在底部,桥本奈奈未还在寻找,也没抬头,直接说道:“脱裤子!”
语气坚决,近似命令,让听到此话的贺喜春树下意识地准备遵从,反应过来后愣了一下,随即便是一连串难以置信的“唉唉唉!
!
!”
“吵死了!”
她回头淡定地看了一眼,摇了摇食指,“我在找针线给你缝补裤子,不要多想。”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除了在医院检查的时候,被家人以外的异性要求脱裤子对贺喜春树来说也是新鲜体验,意外的是,心里并不抗拒。
“对了这个给你盖一下......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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