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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时分,陶青虎仍等在暗室门口,金边眼镜将一布袋钱币拎在手里,从大厅穿过中堂掏钥匙打开暗室房门,陶青虎也随之“飘”
了进去,金边眼镜入内随之燃起放在灯座上的蜡烛,那明亮的光晕下是一个大铁柜,里面装的是钱,金边眼镜再次开锁,这当儿,他把一个布袋放在身边,待打开大铁柜欲将布袋里的钱币倒入时,却发现身边的布袋不见了。
他麻利给大铁柜上锁,生怕这个再有闪失,接着大喊——典当行里闯进强盗了……。
反复多次,他的脑海里即刻浮现昨天断黑发生的与这类似的一幕,只是发案的地点在大厅的柜台内,怎么搞的他非常惶惑。
当听到叫喊,典当行里20多人一齐出动,操的操刀,拖的拖棍,尤其是把守大门入口的两个大个子男人旋即入内将大门反锁,那边后门也被一个管家反闩住了,并套上一个上锁的环。
西边有一个木梯,一个行员像被人吩咐似的将它放倒在地。
他们点燃火炬到处找,还议论着说:只要强盗没有出门,料想插翅难逃。
自夺走一布袋钱币,陶青虎便不敢走快,一走快,那袋里的钱币便会发出响声,可是动作不轻捷不行,他只好按住藏入隐身服内的布袋,出了暗室,正欲向后门逃时,由于金边眼镜的喊叫声无异于警报,后门早已上锁,再看前门也挂着一把“铁将军”
。
更让他恐慌的是行里数十人都处于高度警备状况,一个个都手持器械满屋寻贼。
这时,金边眼镜跑出来领着一帮人到暗室搜寻无果,便把暗室门锁住,搜寻中堂。
陶青虎无处可逃,藏匿到一架账柜底下,只因他弓身刹那,那布袋里的钱币弄出了金属的响声,正持烛炬寻找的金边眼镜视力不怎么行,听力却不错,他说,账柜那边像有响声,快看。
一个操刀的行员定睛一看,说没发现什么,随即又发现了什么,说前面怎么有一根青线在晃动。
他跑过去把那青线一摘,摘的不是线,却是一个人样直立的物体,他就势一抓,抓住了一个人,却不见此人的形体,来不及多想,他挥刀朝这物体砍去。
这物体竟然是个人,直喊饶命。
一眨眼这个物体现出了形体,他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子。
只见并未被刀砍伤的他拿着布袋子,说这里面是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还不停地求饶说,我错了不该偷盗……
金边眼镜愤恨至极,他拿起年轻男子丢在地上的布袋说,上次我失了那么多钱币可是你偷了。
不错,是我偷了,请求饶恕。
他边说边举手,做出投降的样子。
可金边眼镜不管那些,愈听愈愤怒,便腾出一把扫毛刀直向他的脚踝刺去。
他惊叫一声,血液汩汩地流出,染红了他的裤管。
金边眼镜视而不见,认为他是罪有应得。
又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的人,他再次哀跪求饶,悉数告知,金边眼镜听说他是武当山道人陶青虎,便说要上武当山道观找道长评理。
此刻,从那边过来的两个门卫揍人有瘾,内中一个手持木棒直朝陶青虎的后脑勺沉重地敲去,这一下,他惨叫一声,柴垛一样倒下去了。
另一个手持木棒的说他装死,又奋力朝他的胸脯击打几下,那些赶过来的血气方刚的男子像赶集赶热闹出风头似的朝他狠狠地踹,不知踹了多少下,金边眼镜再也听不见他的哼叫声,便说不好,不好,别把他打死了。
众人都知道强盗无死分之罪,便默不作声,再也不动手打了。
金边眼镜伸手探他的鼻孔发现已经没气了。
有些慌乱地说:咋这么不禁打?到底是谁打死的?他清楚,可以说每个人都算作凶手,大伙儿正要离开,他说,你们都不言语,就说这个人是盗窃时跳楼摔死的。
这会儿他将陶青虎的尸体拖出后门,丢在斜对着菜园的那个楼道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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