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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各位妃嫔照例来到织云宫像皇后请安,由于皇后体谅,免去了身怀六甲的妃嫔请安的礼节,近一年,宫里的妃嫔少去了不少,看着现在端坐在两边,也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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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昭容坐于左侧,谢嫔坐于右侧,依次下去是谢嫔及许才人。
其他不受宠的妃嫔均熙熙攘攘地立于两旁。
“皇后娘娘,臣妾看着后—宫姐妹实在太少了,现在几位妹妹都陆续有孕,能伺候皇上的人就更少了,妹妹寻思着,不知道咱们是否该为皇上在物色些新人进宫呢。”
熙昭容恭敬地说道。
原本担心熙昭容会重新气焰嚣张,岂知现在的她似乎变了一人,不再咄咄逼人,也有种让人难以看透的感觉。
“熙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选秀都是三年一选,而今,倒也不好违背祖宗家法。”
皇后温和说道。
只见谢嫔温婉笑道:“皇后娘娘,如今昭容娘娘倒是大度,妹妹好生惶恐呢,再说,这如今皇上对昭容娘娘甚是优待,昭容娘娘到舍得将皇上往外拱呢。
要是臣妾,臣妾可不依的”
见谢嫔一副醋意,许才人打趣道:“姐姐可真会说笑呢,谁不知道现在皇上对姐姐也是恩宠有加呢。”
看着几位最近意气风发的妃子,想起皇帝许久未曾驾幸织云宫,皇后的心里不是滋味,而却仍旧一脸的笑容,“各位妹妹也不知道害臊,此事本宫自有安排,倒是各位妹妹,皇上时常召妹妹们侍寝,怎么也不见动静呢,本宫还指望你们多为皇上开枝散叶呢。”
谢嫔抿嘴一笑,“皇后娘娘尽寒碜妹妹,不过,这后—宫不少妃嫔有孕,想必皇后娘娘要兼顾不少琐事,也是劳心不已的,这若容华一事可是一个教训,臣妾觉得,还是待各位姐姐没产下皇子,在做打算不迟呢。”
“还是谢妹妹思虑周到,本宫倒是惭愧。”
熙昭容平静说着。
闲话家常后,熙昭容与许才人纷纷告别,而留在织云宫的谢嫔,则一改平日温婉的脸色,“皇后,你说这熙昭容安得什么心呢,大选秀女入宫,意欲何为呢?”
“月韵,你怎么看呢?”
皇后冷笑着,安然地端起茶水,慢悠悠的品尝着。
“月韵觉得,这熙昭容目前的温顺,不过是掩人耳目,想当初,为了威胁月韵做她的内线,不惜害我父亲母亲以要挟于我,如此恶毒的女人,要我相信她脱胎换骨,除非天塌下来我才信。
如不是丞相大人帮忙,只怕…”
想到入狱的父母,因惊吓过度而过早撒手人寰的母亲,谢嫔潸然泪下。
皇后叹气“若不是本宫被夺去大权,就能早点让父亲帮忙,也许你母亲也不至于,只怪造化弄人啊。”
“月韵只求有朝一日,能将她朱敏洁连根拔起,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谢嫔紧握拳头,悲愤难平。
离开织云宫的熙昭容嘱咐许才人一番后,偷偷往芳婕妤的住所而去。
见芳婕妤要起身,熙昭容连忙扶她坐下“妹妹也和我讲这虚礼?”
看着朱敏洁,芳婕妤哀怨道:“谁让我人微言轻呢,见到昭容娘娘,岂敢不行大礼啊。”
“好啊你,还开我玩笑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吗?”
见熙昭容面带愁绪,芳婕妤也不搭腔,将点心递给朱敏洁。
接过糕点的朱敏洁看着芳婕妤,自我安慰道:“好在还有你陪着我,不然这宫中生活,可如何是好啊。”
都道熙昭容心狠手辣,确不知道这狠辣的背后,也是被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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