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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士兵本想拦住陈道宁收些入城银钱,可一来陈道宁年龄幼小,二来其穿扮富贵,一时也搞不清其底细,略微迟疑了一下,守城士兵便直接放行了。
城门的门洞很深,足足有三四丈的样子,穿过长长的门洞,一条宽阔的大道和两边整齐的房屋就出现在眼前。
陈道宁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一进城就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城中的每一样东西。
不知不觉来到南市,这时已经日上三竿,街市渐渐热闹起来,酒肆茶铺玉器铁仿应有尽有。
陈道宁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儿正在哇哇大哭,小孩儿的母亲喝骂了几句,然后掏钱买了串冰糖葫芦塞到小孩儿手里,那小孩儿顿时破涕为笑。
那位母亲用粗布手巾为儿子擦着鼻涕和眼泪,那小孩儿只顾笑着吃冰糖葫芦。
陈道宁看得心中莫名酸楚,冷着脸转身走入另一条街巷。
一直逛到正午,饥肠辘辘的陈道宁被酒肉的香味吸引过去。
这间酒楼的名字很俗气,叫做富贵楼。
富贵楼的装潢也很富贵,就连门口的柱子柱子都刷成了金色,牌匾上“富贵楼”
三个金灿灿的大字能闪瞎穷人的眼睛。
“狗杂种,快滚到别处去。
扰了富贵楼的生意,你这条狗命还赔不起!”
酒楼门口,店小二正对一个小乞丐又踢又骂。
小乞丐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比陈道宁要高一些。
不过却比陈道宁瘦得多,衣不附体露出的胸膛全是肋骨,皮肉都陷进了肋条当中。
特别是他的一张脸,颧骨高高耸起,脸颊和眼眶都深深地凹进去,活像一具干尸。
“汪汪汪!”
小乞丐被打,旁边突然窜出来一条瘦得皮包骨头的癞皮狗,直扑向那店小二。
“妈呀!”
店小二吃了一吓连忙后退,从旁边捞到一跟棍子照着癞皮狗的脑袋就敲过去。
“嗷呜……”
癞皮狗估计也是饿得没什么力气了,被猛敲一棍之后就痛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店小二朝癞皮狗又是一棍子敲去,似乎是想把这条恶狗打死。
旁边那小乞丐却猛地趴到癞皮狗身上,帮狗硬生生挡了几棍子,咬着牙忍痛不吭声。
“原来还有人比我更惨。”
陈道宁看了一阵很是宽慰,不过却不免对这乞丐有了同命相怜之情,走过去就把店小二手中的棍子夺过。
“谁他妈……”
店小二骂了一半,等看清陈道宁的穿着装束,立即将到了喉咙的脏话吞回去,腆着脸鞠躬谄笑道,“这位小公子快请进,您要吃点什么?我们富贵楼的富贵鸭可是北地一绝……”
“好吃的都端上来!”
陈道宁背上背着一大包金元宝,说起话来非常有底气。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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