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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讳莫如深,可这明摆着就是讳莫如深,而且有吹牛之嫌。
彻底瓦解蛮族之忧?
虽然钦佩陆沉的才华,可殿上的多数人,对这一点却是深表怀疑。
谁敢说自己的策略一定能消灭蛮族?
就算有笃定的,也未必不是妄自尊大,倘若说出来,当漏洞百出。
众人只道陆沉正是怕说出来,浅薄之见会受到质疑和指摘,所以才讳莫如深。
否则他为何不说?
满殿质疑声四起,陆沉却是面色平淡,佯作不闻。
他不想多解释些什么。
因为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只能以事实来说话。
可如果将心中的策略说出来,传扬到蛮族的耳朵里,未来有朝一日,倘若真的要对蛮族行此计策,效果只怕会大打折扣。
不是他讳莫如深,实在是没法说。
况且他本来就不想站出来出风头,只是被云楼点将,这才迫不得已。
满殿近乎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他是自尊心作祟,明明见地浅薄,不敢说出来丢人现眼,抑或是压根就没有计较,这才搞的如此神神秘秘。
但云楼却是不知为何,自始至终都对陆沉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见他仍旧不愿透露,叹道:“既是如此,老朽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还是希望小友能不吝透露一些,老朽,着实好奇的紧。”
堂堂北齐文人的精神领袖、如同圣人般存在的南林先生,话语中竟是都带有一些恳求的意味了,陆沉自衬也不好再一字不露,寻思片刻,说道:“其实大体的策略,主旨还是为怀柔。”
他话音一落,满殿顿时喧哗起来。
“还以为是何高见,原来竟是这等粗浅见地!
陆诗仙,你吟诗作赋天下第一,可献计献策,实在令人无法恭维!”
“蛮族茹毛饮血,如同禽兽,不堪教化,且狼子野心,即使布以恩施,也抹不掉烙印在他们骨子里的冷血兽性!
对蛮族施怀柔之策,那就是热脸贴冷屁股,早晚还得被反咬一口!”
“历史如镜,陆兄难道就没看过史书?以往无论是谁当家做主,只要对蛮族持怀柔之策的,哪个成功了?”
驳斥漫天而来,其中还有阴阳怪气的:“阁下着实不愧是仙人谪尘,可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善人,竟想着对残忍嗜血的蛮族行以怀柔之策,用自身的温热,去感化冷血的毒蛇,在下委实钦佩之至!”
陆沉早就知道如此说,定会引来群情激愤。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驳斥,依旧连眼皮都不眨上一眨,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不止是怕说出来传到蛮族的耳朵里,更怕火上加油,让这些人更加激动愤懑。
也正是怕这两点,所以他连怀柔都是斟酌着说的,按照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对待蛮族,非但不能动用武力,采取怀柔之策,还得上赶着去帮助他们,最好能像对待亲人一般。
可是这话明显不能说,否则显而易见,群情将更加激愤,或许有脾气暴躁的,忍不住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生命安全,也为了心中计谋的隐蔽性,未来有机会能够得以实施的成功性,他只能憋着。
整座大殿喧嚣之极,他耳膜都快被震裂了,着实不想再身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被众人口诛笔伐,当即震声说道:“尔等对在下之策,不屑一顾,抑或心有疑虑,本是人之常情,不过未经实践之事,诸位便盖棺定论,不觉得有些为时过早吗!
真理,只有实践方能检验,倘若未来中枢有兴趣采纳在下的计策,诸位再来置喙也不迟!”
舌儒学宴本就是争论之地,陆沉不想相争,可众人岂能善罢甘休,即便被他颇有气势的一番话震了片刻,可随即又不依不饶起来。
那墨家门人方无行居高临下的冷笑道:“对蛮族怀柔,那就是对我神州正统的残忍!
只要以此为中心,无论陆诗仙你的计谋究竟是什么,终究是要以失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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