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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谁?当然是傅岳。
如果不是有所求,他那种对古典音乐毫无兴趣的人怎么可能用律所的宣传经费赞助大提琴比赛。
褚君看上去虽然肥肥蠢蠢的,人却很精明,能力也不是一般强,犯不着向朋友化缘,必定是傅岳主动的。
告别了小男孩和他爷爷,阮夏的手机进了条微信,是未娜发来的——【阮宝宝,给司菲演学生的人满员了……】
【我落选了?】
【本来也没啥意思。
】
【谭彦雁选上没?】
【嗯。
估计是你太漂亮,节目组怕你抢掉司菲的风头,谭彦雁比较普通。
】
【好吧……早知道面试的时候往脸上抹两把灰了。
】
收起手机,阮夏站在长廊里吹了会儿山风,走出了寺庙,去找傅岳。
傅岳正立在树下抽烟,阮夏脚步轻,走到他后头,他也没发现。
阮夏在他身后停留了片刻,忽而伸出手抢下了他指间的烟,趁他尚未反应过来,连吸了两口。
傅岳回过头,抽掉阮夏手中的烟,捏着她的下巴瞪了她一眼。
阮夏吐掉口中的烟,瞟着他冷哼:“你自己偷偷抽烟被抓还敢管我,脸呢?才出院几天,不要命了么。
烟味臭死了,你为什么喜欢?”
傅岳只笑不答,摁灭烟,丢到一边,把手抄进口袋:“走吧。”
“傅岳,我要下山。”
“不接着爬了?”
“不爬了,没劲透了。”
傅岳笑得一脸无奈:“先回酒店午睡吧,睡醒了出来吃东西。”
“不回酒店,我要回家。”
“……”
傅岳瞬间否定了有空多带她出来转转的想法。
阮夏的变化无常,向来不止是针对他。
阮夏一改上山时的雀跃,拖拖拉拉的走在傅岳身后,见他回头催,更嚷着累,要他背自己。
傅岳背着她走完一段最难走的山路,问:“下不下来?”
“不要。”
顿了顿阮夏问,“你累了?”
“没。”
不累才怪。
天不亮就起床,开了两个多钟头车,爬山本就累,何况再背着快九十斤的她。
阮夏听到傅岳明显加重的喘息声,迟疑了一下,却仍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
累又怎么样,她还生气呢。
拜托老同学捧司菲打压她,真是中国好男友。
傅岳背了阮夏快一个钟头,沿途遇到几个算命的半仙在招揽生意,两人自然不会搭理。
有一位半仙格外刻苦,跟着他们连下了十几个台阶,再三强调阮夏今年命犯太岁,近期有可能会因大病进医院,要格外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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