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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上演着一场大屠杀。
在后世的一战、二战中,武器的重要性已经被反复证明。
一支军队如果在武器装备上和敌人有一代、两代的武器代差,那么这支武器落后的部队必然会遭遇一场艰难的战争。
二战太平洋战区的中国军队使用落后的轻武器和日军作战,往往需要四倍、五倍的人数优势才能和日军对战。
很多时候,国军的一个师甚至无法打败日军一个精锐大队。
一、两个代际的武器差距都造成这样巨大的战斗力差别,更遑论领先上百年、几百年的武器。
李植使用十九世纪末期水平的榴霰弹轰炸对面的欧洲联军,而欧洲联军的火炮顶多只有十七世纪晚期的水平。
二者之间的差距高达两百年,这样的鸿沟是难以逾越的。
欧洲联军的散兵大冲锋在一千多门榴霰弹的轰炸下,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战场上只看得到纷飞的榴霰弹烟雾,只看得到到处飙飞的血液,只看到满地抽搐翻滚的白人士兵尸体。
到处都是炮弹爆炸的巨大轰隆声,受伤士兵的呻吟声。
每一片榴霰弹的烟雾炸开,就意味着几个甚至十几个欧洲士兵失去战斗力,失去生命。
这些欧洲士兵在这个时代本是最强悍的军队,本该横行在三大洋七大洲,依靠火绳枪和战列舰开创一个人类历史上不曾有的伟大殖民时代。
他们本该依靠自己的纪律和铁血征服北美洲、南美洲、非洲、印度、澳洲和东南亚。
他们是勇敢的战士。
就连站在城堡最上方的李植,也被欧洲人的勇敢触动了。
虽然榴霰弹在战场上横扫,转眼间就打死了一、两万人。
但是高大强壮的白人们却没有任何一支方队崩溃。
在君王的命令下,四十多万人红着眼睛缩着脑袋,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杀。
死亡和牺牲仿佛是这些士兵的归宿,他们的承受能力远超过李植见过的土耳其人、波斯人和印度人。
满清的精锐马甲兵曾经被虎贲军视为最强悍的军队。
然而此时和这些欧洲战士比起来,那些马甲兵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在满清入主中原的战争中,满清铁骑表现出来的战损承受能力不超过百分之十。
而欧洲人能承受的伤亡,恐怕是这个数字的两倍。
要知道,这个时代欧洲人的主流战术本来是排队枪毙。
两支军队的火绳枪手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排成两队,面对面对轰。
这样的战争方式基本上和计谋、战术无关,唯一比拼的就是哪方不要命,哪方不怕死,哪方敢顶着巨大牺牲前进到三十码的距离内一次性轰溃对方。
如果比残酷,比战场纪律和勇敢,恐怕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民族能超越欧洲白人。
更可怕的是这个民族不但有强悍的基层,更有铁血的上层。
李植用望远镜扫视战场,发现战场上到处都是穿着家族纹章的贵族。
不仅有带着扈从骑兵的骑士,更有一身华丽盔甲,甚至带着一整队铁甲骑兵的男爵、子爵。
这些贵族有的年轻,有的年老,但却全部一样骑着大马。
他们穿着华丽的丝绸内衬,挥舞着长剑,在战场上大声吆喝,指挥冲锋。
李植在望远镜里甚至看到一个伯爵。
这个伯爵身边的家族纹章说明了他的身份。
他骑在一队乌克兰火绳枪兵的前列,顶着漫天炸开的炮弹,挺着胸昂着头。
他时不时挥舞长剑鼓舞身边的乌克兰平民士兵们,仿佛在战场上向死亡发起冲锋是一场高贵而神圣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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