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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奇了,我已经出了屋,为什么屋里又多了一个我?
我脑子里瞬间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刚才一瞬间的恐惧反而没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悄悄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黑森森的,隐隐约约确实有个人影在。
还别说,黑着看过去,这人影真有几分我的意思,伏案看书那个劲头真像。
我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木头棒子,猛地飞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第一时间打开了灯。
瞬间雪白的光亮洒遍整个屋子,我再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团影子瞬间消失。
我愣了很长时间,难道眼花了?
正在一愣神的工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边溜出去,速度极快,如光如电。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是黑压压的群山,那东西已踪迹不见。
今天晚上连连遇到怪事,到底是我幻视了,还是真有其事?我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半天的神儿。
刚才溜走的那东西极像是什么动物。
也不奇怪,大山深处什么动物没有啊,偶尔就有迷途的拐到我们的守林屋,不是没可能。
狐疑了好半天,不知怎么,总觉得后脖子发凉,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像是黑暗中藏着什么眼睛。
我里里外外搜了好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可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却持续了大半个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们三个都醒了,过来接班,我这才感觉无比疲倦,眼皮重似千斤,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磨磨蹭蹭回到屋里,一口气睡到下午。
醒了以后有点不解乏,浑身酸痛,看着窗外渐渐入秋的大山,我暗暗祈祷千万别感冒。
我有种预感,真要在这里病倒了,恐怕将会是一场大病。
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小时候见天喝中药,每当换了新环境,或是到了换季的时节,肯定要得一场病。
此刻肚子咕咕叫,我换了衣服,趿拉着鞋到前面吃饭。
在饭桌上,胡头儿看我精神不振,问我是不是不太适应值夜班,我勉强说没事。
适不适应都得值班,这是工作,不是来过家家的,没人惯着我。
我想起昨晚的事,便问:“头儿,咱们大山里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
胡头儿悠然点根烟,笑眯眯说:“要说鬼道神,得找你张叔,他一肚子都是大山的故事,那水平都快赶上说书的了。”
“不是叔是哥,”
老张说:“叫张哥,叫什么张叔。”
曹元起哄:“张哥来一段。”
老张来了兴致,问胡头儿要了烟,翘着二郎腿吸起来,眯着眼先酝酿气氛,在自己饭碗里磕了烟灰:“咱们大山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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