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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们躲得快,扔过来的茶碗摔碎在地上。
王二驴嘬着牙花子说:“赵哥,报警吧,那家人把精神病放在你这,纯粹是祸害你呢,哪有这么干的。”
赵土豪揪着头发说:“不能这么干,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这一报警就算把那家人给得罪了,乡里乡亲的不能这么绝。”
他倒是好心,可精神病不管那些,满客厅撒欢跑,遇到什么砸什么。
屋里还有几个老娘们,都是赵土豪找来的,对着罗迪围追堵截,堵着了不敢用强,只能软语安慰。
闹的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我和王二驴对视一眼,打定了主意,王二驴朝手心吐了口水:“赵哥,这件事交给我们哥俩了,老冯,上!
我他妈就不信让一个精神病给治住!”
“别,别,”
赵土豪拦住我们,他擦擦胖脸上的汗:“以前他们家把他送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折腾,我便找了几个工地上的民工把他治服。
刚捆上,他们家人就冒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丧良心,虐待他们家孩子。
这给我骂的,还讹了我不少钱呢。”
王二驴没招了:“那怎么办,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得,就由着他这么折腾。”
“要不我试试?”
一直沉默的二丫姐忽然说话。
我们都看向她。
二丫姐走了过去,来到罗迪面前,低声说:“小弟弟,你好,我叫二丫,你叫什么?”
二丫姐说话很温柔,身上自带有一股母性,说来也怪,罗迪竟然不闹了,呆呆地看着她。
二丫姐拉着他的手,来到沙发上,坐在他的旁边,细细叨叨的跟他唠嗑。
屋里人都看傻了,没想到二丫姐还有这一手。
罗迪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二丫姐,二丫姐说着家长里短,温柔至极。
忽然罗迪哭了,一把拉住二丫姐的手。
我和王二驴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要是这精神病犯浑,对二丫姐做出不敬的事,我保证给他屎打出来。
罗迪哭得特别伤心:“翠儿,你干嘛要这么对我,你干嘛要这么对我?”
“翠儿是谁?”
王二驴疑惑。
赵土豪道:“当初和他谈恋爱的打工妹叫田翠,说的应该是她。
你们这位叫二丫的小姑娘可以啊,这么快就让他哭了。
哭了好,把情感发泄出来有好处。”
罗迪哭得越来越伤心:“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二丫姐轻轻说:“你不要伤心,我离开你只是想到外面去寻找更好的生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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