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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砚却是一笑,“你对所有人都口是心非还是唯独对我这样?”
“不知道三少的自信从何而来。”
苏嘉言闭着眼,声音恹恹的,并不欲与他周旋。
“你若一点都不关心,何必亲自炖了汤过来。”
“我只是不想你继续为难钟凯。”
话音刚落,傅宁砚就将她的脸抬起来,攫住她的唇。
这个吻激烈而进攻意味明显,仿佛在拼命掠夺她的空气。
不过片刻苏嘉言已经呼吸急促,她双手抵住傅宁砚的胸膛,将他使劲一推,“不用来这套,三少应该比我更清楚爱和性可以完全分开。”
傅宁砚目光沉沉,盯着她极其清醒的双眼。
苏嘉言也不避开,“我们的协议里从来没有这一条,所以请三少务必不要期望我能够像你其他的女伴一样曲意逢迎。”
傅宁砚静了片刻,低声一笑,目光里染进几丝嘲讽,“我说宝贝儿,你是不是有点太当真了?”
空气顿时静下来,苏嘉言表情一滞,目光渐渐发冷。
她当即掀被下床,穿衣出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病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傅宁砚又极轻声地笑了一下,将头枕在左臂上,抬头看向天花板,目光淡淡的,几分几不可察的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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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云层乌黑触手可及,似乎随时都要落雨。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苏嘉言的脸都还因为羞愤而微微发烫。
好像她不止将脸伸过去,还非得让人狠狠抽一巴掌才知道疼。
可笑,她居然忘了这些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字典里唯一没有的就是“认真”
二字。
酒店的宴席已经散了,她也意兴阑珊,便直接回家休息。
刚刚躺了五分钟,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嘉言姐!
嘉言姐你在不在家!”
苏嘉言骤然惊醒,立即跑过去将门打开。
聂君君满脸泪水,见她出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促说道:“我爸……我爸出事了!”
“君君你别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苏嘉言将聂君君拉进屋内。
“我刚刚,刚刚接到电话,说我爸偷工地上的钢管被抓住了……我……怎么办啊嘉言姐,他是不是要坐牢啊?”
苏嘉言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递过纸巾安抚道:“别急别急,你先告诉我你爸现在在哪里?”
“在工地上,工头说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嘉言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一般大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六神无主,何况聂君君才十六岁。
苏嘉言拍拍她肩膀,“放心,我一定帮你。
现在你先去洗把脸,换件衣服,我跟你一起去工地看看情况。”
她们刚要出门天就开始下雨,两人拿了伞又加了御寒的衣物,找了一辆出租车朝工地赶去。
施工地点用钢板围了起来,上面印着“煌安地产”
几个字。
因是泥地,雨水冲刷之下泥水横流。
下雨工地停工,空地上堆积着各种建筑材料,地基刚刚打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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