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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有这么尴尬的时候,我偏头望了眼微微垂着脑袋的人,紧张说:“谢谢你陪我。”
陈深嗯了一声,说:“谢谢你信任我。”
到达约定的地点我取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
我刚坐下点了两杯咖啡,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是那方的人打过来的。
我接起来问:“到了吗?”
“换个地点。”
他谨慎行事到这种地步!
!
我好脾气问:“在哪里?”
“天都广场。”
我挂断电话对坐在我对面的陈深无奈说:“他们换了地点,就在不远处的广场。”
“嗯,我陪你走过去。”
陈深凝着一双眉起身,他伸手拉住我的手心,我怔了怔欲挣脱,陈深握紧道:“别拒绝我。”
嗓音含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希冀。
到了天都广场,我细心的观察着周围,对陈深说:“一名拴着黑色围巾、发丝略白、垂着脑袋的中年男子正走近我们,对比我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年龄似乎能与他对上,应该就是他。”
陈深:“我知道,他的目标是我们。”
中年男人一走近便抬起头,精光的一双眼睛在我们身上打量,他问:“钱呢?”
我问:“欠条呢?”
他冷哼了一声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条扔到我手上,我打开看了眼落款以及时间都没有问题,便从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里面是二百二十万,一分不少。”
他接过笑道:“我也不怕你骗我。”
待他离去以后,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偏头看见陈深沉静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心里头一直被这件事压着,现在轻松了不少。”
陈深凝着声音问:“你没用我的卡?”
“嗯,我借的朋友的。”
我从挎包里取出他的银行卡还给他说:“陈局,我和你非亲非故,没有理由用你的钱。”
“非亲非故?”
陈局低头望着我手中的卡,嗓音淡然的问:“阿运,你觉得我在骗你?你觉得我在篡改你的记忆?你觉得我说的都很荒唐?”
“陈局,在没有记起曾经以前,我暂时还无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我将银行卡塞在他手心里说:“萧检说我调任去过南京,具体的她也不知道,但我叔叔却说我一直在本地,再加上我的个人档案里并没有我调任的记录,所以……”
陈深阻断问:“所以这就是你不相信的理由?”
他眉头紧锁,抿唇似有一些痛苦,我忐忑的喊了一句:“陈局。”
又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认错人了,其实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在寒风凛冽的城市,在狂风灌侧的广场,陈深忽而伸出双臂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嗓音低沉又有些忧伤道:“阿运,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的阿运。”
他身上带着浓化不开的悲伤,一时间我忘了推开他,只喃喃喊:“陈局。”
许久,陈深松开我,他默默的望着我也没有再多语,在回警局的路上他也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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