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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前想后,觉着他确是为我好,故也这么决定了。
所以过继孩子到我名下事,恐怕我不能应。”
她说话时,语调很是平静。
廖氏听到后来,却是脸色大变,仿佛不认识她似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惊骇,半晌,才颤声道:“小二媳妇儿,你是不是身子不爽,糊涂了?怎竟说出这样话?”
初念想了下,起身离座,到了廖氏面前跪下,磕了个头后,郑重道:“娘,我没说糊涂话。
这是邦达曾说过,也是我自己意思。”
廖氏面上迅速闪过一丝怒意。
手指甲紧紧地掐进了手心,盯着跪自己跟前初念,大口喘息了十来下,这才冷冷道:“你可真考虑清楚了?这种事,绝不是你一人想怎样便怎样。
司家人知道吗?”
初念道:“前次我回去探望母亲时候,略微提过。
家中长辈听了,并无反对。”
廖氏一脸不可置信,失声道:“不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你做出这样事?连脸面都不要顾了吗?”
说完猛地站了起来,严厉地盯着她。
见她只是微微垂下眼睛,不发一声,神情丝毫不见惧怕,显见是早已下定决心了样子,气得发抖,来回走了两圈,终于勉强压下心中怒火,硬邦邦地道:“你既然说这话,我也就实话跟你说吧。
孩子我已经放外头养了一年,这些时日就要抱回来。
你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
因这孩子就是邦达骨肉!”
初念惊讶地抬眼,见廖氏站自己跟前,神情倨傲地俯瞰着自己。
忽然想起去年那个无声无息便消失了秋蓼,仿似明白了什么,便慢慢从地上起身,道:“娘意思,莫非是那丫头秋蓼竟生出了二爷遗腹子?”
廖氏冷哼了声,道:“不错。
这孩子,就是秋蓼所生小二儿骨肉。
我儿子既然留有孙子,你这个当嫡母,还想撒手自己走路?我先前不说,只是因了这孩子来时机不对。
此刻跟你说也无妨。
料你也不敢如何。”
不过短短瞬间,初念心中便掠过了无数念头。
意外、惊诧、茫然,争相交织而来……
廖氏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被压服了,心中那口气这才稍通,仍生硬地道:“这孩子我必定是要抱回来。
你往后安心养着,我便不会计较你方才说那些话。”
初念沉吟不语,脑海里忽然便掠过去年司国太寿日时,云屏去解手却意外撞到徐家老三和秋蓼偷欢事,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等廖氏说完,抬脸望着她,慢慢地道:“娘,您恐怕被秋蓼那丫头给骗了!”
廖氏抬了眉,恼怒地道:“你什么意思?”
初念不疾不徐地道:“有件事,娘恐怕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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