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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
宋辞满眼的嫌恶,指了指摄像机,“我不喜欢见报。”
众人皆知,这是宋辞的规矩。
就一句话,所有摄像机全部放下,眼睁睁看着宋辞走近人群,不敢拍,不敢问,不敢放肆。
天子脚下,都是宋辞的地盘,媒体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各自暗暗拿出录音笔。
满街喧嚣,却见阮江西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
“宋辞。”
她抬头凝视着宋辞。
视线痴缠,只是一个晃神的瞬间,消散了阮江西眉间所有的阴郁。
他来了,她的宋辞寻她来了。
宋辞不言,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一点浮动。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迟到了,我们的约会还算数吗?”
宋辞眼里,有淡淡的雾霭,遮住了所有情绪,视线灼灼,从阮江西身上移到了顾白身上,周身的阴冷,渐浓,只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可以解释。”
眸子微红,唇却被阮江西咬得发白。
许久的沉凝,宋辞抬眼,唇角抿了一个冷硬的弧度,他说:“我不认识你。”
漫不经心,毫无情绪,宋辞对她,视同陌路,他转身,不再看阮江西一眼。
“宋辞。”
阮江西抓着宋辞的手,很用力,微微有血迹漫出了手腕,落在了宋辞的衣袖上。
张张嘴,却发现酸涩堵住了喉咙:“我是阮江西。”
字字紧绷,似乎一扣即断。
“我是阮江西。”
她看着宋辞,重复着,突然间,泪眼模糊。
“阮江西。”
宋辞喊她的名字,垂眸,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手腕,沾了一指腹的血,抬头,“我不会怜香惜玉,所以,请爱惜你自己。”
眸间,骤然涌动,所有冰冷消失殆尽,随后,铺天盖地的情绪,乱成了一团墨黑。
阮江西却突然笑了,泪流满面。
宋辞却慌了,有些无措,有些气恼,对着媒体吼了一句‘滚’,胡乱擦了一把阮江西的脸,拉着她往医院里走,脚步慌乱。
宋辞对阮江西,哪里会视而不见?媒体手中的相机,不动声色地抬起,正要捕捉镜头——
“各位放心,对于报道的真实性,锡南国际不会提出任何诉讼。”
这位宋少的特助倒是有人情味。
隔了不到三秒钟,宋少特助又补了一句:“各位应该清楚吧,宋少不喜欢走法律程序,太慢了,我们宋少喜欢直接一点的。”
顺者昌,逆者亡,那才是宋辞的惯用手段。
“……”
媒体彻底无言以对了,只能咬牙切齿,在心里大骂资本家暴政!
秦江大大方方受了一众人的白眼,又大大方方地从镜头里穿梭,余下一众人,傻的傻,愣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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