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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也觉有理,自己在魏国,也算是交游广阔,都仅是听说过高阳郦食其狂名而已,并不知其人,这太子竟然能知道此人大才,定然另有奥妙,既然是神册所载,那倒不奇怪了。
神册为天帝处所藏,自己和陈余既能名列其上,与燕太子缘分也当不浅。
郦生又赞太子,乃是人中龙凤,气宇阔达,实是难得雄主等等,不一而足。
只高会到晚,尽兴而散,张耳将郦生一行安置在贵客之所,自己和陈余,招了门下心腹宾客商量取舍。
水往低处走,鸟往高处飞,能追随天帝授鹿的太子,自然比跟着张耳这样一个民间贤士更有前途。
这些宾客,多是远志多才之人,谁不想建功立业?况燕太子丹门下宾客,一个个金玉锦绣,器宇轩昂,比之自己主人还要富贵多多,这些宾客心里羡慕多多,早有劝主人相投之意,自己也好追附骥尾。
而今张耳有问,自是异口同声,一致赞同。
张耳又看陈余,陈余道:“郦先生说的正是,君一身才学,岂可荒废于这小小外黄!”
张耳点点头,道:“不知阁下可愿与某同行?”
陈余笑道:“小子事君如父,君既要去,小子敢不相从!”
张耳大喜,道:“既是如此,某与君定可共创一番大业!”
次日,两人又宴请郦生一行,郦生见两人已然决定要投入太子门下,自然大喜。
三人都是博学之士,如今又成了一家,更是要好好欢聚。
张耳大张旗鼓,将外黄豪杰都请到家中与郦生一行人把酒相会。
这一日,郦生和张耳、陈余等一众宾客正自高谈阔论,猛然想起一事,放下酒爵,对张耳道:“君乃我魏国名士,交游广阔,不知可识得大梁一姓尉名缭的贤士?”
“尉缭?”
张耳想了一想,道:“大梁城中,虽有尉这一姓,乃是商贾之家,并未听说其中有何贤能之士呀!”
“大梁贤士某亦多所耳闻,从未听说有此一号人物!”
陈余说的更加肯定。
堂上其他宾客,也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此人。
“不知郦君从何得知此人?”
张耳笑问道。
郦生见两人不知,这心里一宽一忧,宽的是张耳陈余两人都是魏国名士,竟然也不知此人,可见此人名声不彰,不是自己孤陋寡闻,不识贤士。
忧的是太子既然专门交代,此人定然不在张耳陈余之下,如不能找到此人,自己第一次为太子办事就办的不甚圆满,这脸上可有点不太好看。
郦生心眼虽转了好几圈,面上却不动声色,捋一捋长须,笑道:“实不相瞒,是郦某临来之时,太子告知,大梁城中,有一贤士尉瞭,此人雅善兵机,多权谋,富智计,名声虽不彰,实乃兵法大家。”
“太子既然如此推许,想必是神册上写的明白,应该不会有错!”
张耳略一沉思,接口道:“或是我等闭塞,可问问众客,人多识广,或许有人识得!”
陈余年幼心急,听张耳这一说,忙跳起来,道:“待某去问!”
说罢,急匆匆的下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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